灰姑娘的梦，很多人都会做。

    但到了我这个年纪，离过婚，流过产，还继续做这种梦，就是蠢。

    曾经，安道阳的态度，的确令我觉得，自己或许真有什么地方吸引着他，或者说至少我们能够以一种暧昧的态度相处。

    白玉京项目的事，我所有的梦就都醒了。

    大概是因为每一个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真正的男人都难以忘怀，所以，我又接近了他。

    然而这些行为，给我带来的，只有困扰和烦恼。

    他对于往事的隐瞒，对我的不闻不问，令我再度开始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要是说安道阳在利用我，那他在利用我的什么？

    除了身体，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值得他利用。

    而这具在尘世中，其实并不算出众的皮囊，他随时都能够找到替代品吧？

    我静候着他的答案。

    安道阳则是看着我，目光变的极度玩味。

    “剩余价值？”他嘴角噙着丝笑意，说不出是冷嘲还是微笑，“楚清，你觉得，你有什么剩余价值值得我压榨？”

    “没有。”我很坦白地回答道。

    “那不就结了。”安道阳双手合拢，放在桌子上，“你自己都觉得你没有任何的剩余价值值得我压榨，那为什么，你还要拼死拼活的挣扎呢？”

    我沉默不语。

    “阿楚，安安分分的接受我给你的东西，老老实实的做一只金丝雀，不好吗？”安道阳问道。

    不好么？

    我不知道。

    “大概，我的人设，天生就不适合做金丝雀吧。”我只能这样回答道。

    “那你适合做什么？”安道阳问道。

    我几乎想都不想，“做我自己。”

    “你自己是什么？”安道阳问道。

    这个属于人类进化史上的难题，把我给问住了。

    我下意识的想去顺着他的问话去思考，但瞬间又反应过来，我是来找他了断的，不是没玩没了的瞎扯淡。

    探讨人生哲学？这不是我的初衷。

    “我就是我。”我回答道，“安总，您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给个准话吧。”

    安道阳面色逐渐变的阴沉下来。

    半晌，他才徐徐开口，“楚清，你真的要离开？”

    “如果你不以我的亲人性命为威胁的话……”我把话说了一半。

    余下的，他能听懂。

    “呵呵，呵呵呵——”安道阳呵呵冷笑了起来。

    “楚清，原来你一直肯安份的坐在这里，是因为我曾和你说过的那句话？”安道阳脸上，闪过一抹痛苦的神情，“万千挽留的情话，抵不过一句威胁的话语，阿楚，你究竟要我做什么，才肯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

    那一瞬间，我心居然隐隐作痛。

    真要说不喜欢他，我无法欺骗自己。

    “真心真意……”我喃喃重复着他说的那四个字，“道阳，你在我身上，多一点真心，少一点套路的话，我又何必次次凄惶跟丧家犬似的。”

    安道阳拽住我胳膊，把我手从桌下拉了上来，紧紧握住。

    “阿楚，你说的真心，是什么样子的？教我！”安道阳说道。

    “我——”

    “别怕，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说什么我都改，我会努力去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去做你意向中的那个情侣的样子。”安道阳声音低沉。

    我再度挣脱他的手，“安总，你现在的样子，已经很好了，不需要改。”

    “我不改，你会留下吗？”

    “不会。”我说道，“就算你改，我也不会留下来。”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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