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珺的话不失为单俊的一记当头棒喝,单俊确实没有考虑这么多,因为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他该得到的,就是万民的敬仰和臣服。或许吧,或许真的是楚凡珺的话让单俊幡然醒悟了,又或许是单俊真的是格外的在乎单绍齐。
这些或许都不重要了,只是有一点,楚凡珺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单绍齐身上的毒是西俏国的御毒,和青梅给她的毒针上的毒完全吻合。在天毒境内的西俏皇室之人也就西俏婉儿一人,可这景妃娘娘与这婉儿公主素来无交情,婉儿公主怎会要害大皇子呢?
见到楚凡珺愣在一旁发呆,景妃也是急了,她明白,如今皇帝心里头也是着急的,只是拉不下脸,向楚凡珺说那讨好的话,景妃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看了一眼床上的大皇子,便‘噗咚’的一记就跪在了楚凡珺的面前,“我白子荷今生从未求过人,楚姑娘,求你救救皇儿吧!”
楚凡珺被景妃的所作所为着实是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谁人不知,这大皇子单绍齐是废皇后谢如所出,与她虽说关系不错,也不至于如此,但换句话说,这景妃也算是进宫早的,为人知书达礼,颇有文德皇太后当年的风范。看来,这天毒后宫的女人,没个可以竞争皇位的儿子,那下半生也算是没了指望了。景妃娘娘如此,也算是为了自己吧……
“景妃娘娘快快请起,民女受不起。”楚凡珺扶起了跪着的景妃,又转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御医,“哪位御医配一剂清热解毒的药来?”
“这……”各位御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楚凡珺明白他们的顾忌,无非是怕出事吗?“配一剂最普通的就可以了,记着,别加当归和穿心莲。”
一个御医局的老御医便出去配药了,出门的时候,双腿还是哆嗦的。
楚凡珺又把了一下单绍齐的脉象,发现他的胳膊滚烫滚烫的,楚凡珺看了一眼地上的宫女,“去多打几盆水,大皇子发烧的厉害,记得要备着帕子,及时的换。”楚凡珺话落,几个宫女也哆哆嗦嗦的出了宫门。和正迎面来的御医撞了个正着,楚凡珺看了一眼御医配的药,又拿起药仔细闻了闻,“御医,这天葵子用不得,把这味药去了,现在立刻去把药熬好。”
太医刚想说什么,便把话又吞了下去,退下去熬药了。
楚凡珺看了一眼一旁的太监,“去冰窖里头拿些个冰来。”
那太监支支吾吾了半天,却一步也未动,“楚姑娘,如今已是深秋了,再过些个日子就要入冬了,冰窖里哪还有什么冰啊。”
楚凡珺想着也是,还是别为难人家,刚想说话,便被单俊打断了,“放肆!什么叫做‘冰窖里哪还有什么冰’?朕说有!那就有!”
那小太监也已经是吓得跪在地上什么话也不敢说,就怕说错了什么,只是嘴里不停的重复着,“皇上恕罪,奴才知罪了。”
楚凡珺见到单俊又是摆出了一副皇帝高高在上的架子,楚凡珺心里头也是不舒服极了,就忍不住为那小太监说起话来,“皇上,方才民女不过是一问,”又转身对那小太监说道,“去!取个玉石枕头来,给大皇子换上,这种材质的枕头可以降温。”
那小太监见楚凡珺发话了,便也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不过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那老御医便端着药进门了。
楚凡珺拿起勺就喝了一口,又赞许的点了点头,转身对一旁的宫女说了句,“去!拿把刀子来!”
单俊和景妃也是诧异的很,如今单绍齐的命要紧,也没说什么。
一个叫冬燕的宫女拿来了刀子,楚凡珺拿过刀子就划破了手指,任一滴滴的血滴进那碗里。楚凡珺估摸着差不多了,便看了一眼一边叫冬燕的宫女,“拿去给大皇子服下吧。”,又转身看了眼那老御医,“劳御医帮民女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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