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信神色中露出萧索,对于漠世的这句话,他有些不知如何去回答,这样一个充满战意,充满期待的人,他不忍心去打击他。
但是,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就算自己此时不说,他不久之后都还是会知道。
漠世看着武信迟疑的神色,立时脸上一阵失落,道:“主公莫非不打算带他们几个去?”
武信只是一听,就知道,当初的问鼎大会,他肯定没有去。
“影堂主是要去的。”武信顿了顿,道。
“属下就知道,主公不会把他们几个落下的。”漠世很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能够去,一路之上,自己也不至于孤单了。
武信是他的主公不假,但说到底,两人都不是同一辈分的人,站在一起,最多就只有敬意与服从,却没有那种发自心底的开心。
这种心绪很微妙,但是确实实实在在存在。
“让你失望了,这一次,我只打算带你和影堂主前去。”武信低声一叹,看着他僵住的脸色,道:“沙堂主与鹤堂主二人在问鼎之会上,被周真暗手偷袭,内气大损,此行凶险,他们两个去,我不放心。”
“啊!”漠世满是不可置信,身子晃了晃,几乎要从竹筏上跌落下去:“主公,你说周真?周真小子竟敢如此?”
说到这里,脸上已经布满狰狞。
武信感受着铺面而来的雾气,眼神刹那深邃起来:“无须冲动,这个仇,迟早要报回来,至于现在,则是赴会要紧,现在的他吸取了沙堂主与鹤堂主二人的功力,身手已经不在你们几个之下,你要记住。”
漠世一呆,仍是不敢相信道:“主公,据属下所知,周真小子身手也就那样,断然不是老沙与老鹤的对手,他怎么可能将他们两个的功力给抽了?”
直到现在,他仍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下人亲眼所见,春秋阁一役,三人联手与我对抗,周真暗中偷袭,自然就得手了。”说到这里,武信不愿再说,下面的事情,也没有必要再提。
漠世一瞬间怒火上涌,只觉得胸口间仿佛被点燃一般,武信眉头一皱,一把按住了他的臂膀,一丝寒气及其小心地踱了过去,这股寒气在他的控制之下及其微弱,甚至不可察觉。
他不敢用太多,这寒气的威力他是深知的,稍微多上一点,恐怕漠世就会有危险。
他明白漠世此刻的心情,他想要为好兄弟报仇,但是这个时候不是报仇之时,他此刻需要冷静,一般的劝说已经无用,武信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这寒气了。
寒气一过,漠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从暴怒失神中镇定下来,胸腹之中的怒火也立刻消失无影。
向武信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漠世长长舒出一口气,陷入了沉默。
不多时,二人的身影便已经看不到了,漠海之上,浓雾蔽天,遮蔽了一切可以看见的东西。
武信二人御筏极快,直如离弦之箭,迅速飞驰。
如此一来,又是数月之后。
一处官道之上,五道身影并马而驰,武信策马居中,影飞烟与漠世在左,右边是两名老者,一长发一短发,这两个人,正是天医圣手余乘月与其师弟赵肃。
这两个人严格来说,并不是武信主动相邀,而是自动寻了过来,按照他们的说法,是在药谷太闲,出来散散心,活动活动筋骨,对此,武信也唯有报以苦笑,他明白这两个人的心思,他们是知道自己这边人手不够,故意来帮忙的,至于那么说,也只是为了让他心里好受一点而已。
“老影,这几年过去了,你身手有没有落下?可不要误了主公的事情。”漠世一边策马,一边望向一边的影飞烟,打趣道。
一路上,两人实在也是争吵颇多,但几人都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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