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庆隆帝对外宣布要为皇太女南宫岚挑选美男充斥东宫,京城里的权贵便打起了小算盘,开始掰着手指数自家那些不成器的儿孙,打算挑个样貌不错的送过去,要知道一旦南宫岚诞下麟儿,她以后就是稳打稳的女皇陛下,那么孩子的父亲可能就会被封为皇夫,那么他们家里相当于出了一个皇后一个太子,绝对是争权夺位的绝佳时机。
南宫岚自打坐上皇太女的位子就搬进了东宫,一时间东宫门前可谓是门庭若市,不仅有庆隆帝为她挑选的民间男子,还常有大臣们以拜见皇太女为名带着家中年轻男子前来说要为皇太女一效犬马之劳。
南宫岚每天笑盈盈地把人迎进来再把人送走,如果真的推脱不掉,她也不会为难,直接拨出院子把人留下,至于之后的事嘛,到了她的地盘自然是她做主了。
直到美男选得差不多了,东宫的后院几乎快住满的时候,宫门口的小太监来报:“启禀皇太女殿下,苏澈求见。”
正埋头在一大堆公务中奋笔疾书的南宫岚笔一顿,那封奏折上顿时洇出一个又大又圆的黑点,她怔怔地抬头,声音有些飘忽:“你说谁?”
小太监并没有发现南宫岚的异样,沉稳地答:“回殿下,是庶人苏澈。”
对了,打从南宫毅逼宫那次,苏澈做了他的帮凶,南宫毅被逐出宫,发配西山,而帮助南宫毅出兵的苏澈,庆隆帝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不忍心杀他,就贬做了庶人,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个人了,似乎也很久没有想起他了。
南宫岚重新动笔,可是却忘记要写什么了,她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烦恼,过了一会儿终是放下笔,问拿小太监:“可知他来是为了什么?”
小太监答:“他拿着西山王的令牌,请奴才代为通报,奴才才会不顾规矩来打扰殿下。”
南宫岚眯了眯眼,苏澈如今只是一个庶人,是没有资格进宫的,更没有资格来求见她,如此看来他为了见她求来了南宫毅的令牌,这么久没有露面,突然要来见她是为了什么呢?如果她不愿意见,他又能如何呢?
瞥见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以及内心久久的挣扎犹豫,南宫岚长长地叹了口气,眼底露出一抹决然和解脱:“去把他带进来吧!”
那小太监立刻答应一声去了,南宫岚则整了整妆容去外室接见。
苏澈这两年整个人感觉沉静了许多,不再如南宫岚记忆中的一身锋芒满怀抱负的样子,眉宇间甚至带了几分消沉,他跟着小太监走进来,一眼看到穿着杏黄服饰的南宫岚,怔怔地看了良久,才在小太监的提醒下对她行礼。
南宫岚始终表情淡淡,也并没有赐座的意思,其实认真说起来,她甚至应该避嫌,苏澈是前太子的伴读,又曾帮前太子逼宫,如今却来见已经是皇太女的南宫岚,若庆隆帝是个多疑之人,苏澈的出现必然会对南宫岚不利。
南宫岚不知道苏澈是没有想到这一层,还是故意的,她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苏澈无法给她带来好处,这点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这么来了,可见也没有多么为她着想,她也就更加不用客气了。
苏澈行完礼半晌没有听到南宫岚叫起的声音,顿时显得有些尴尬,就那么半弯着腰保持行礼的姿势,好像南宫岚不叫起他就会一直这么下去。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就在苏澈的身子已经开始颤抖的时候,南宫岚才不咸不淡地说了几个字:“平身吧。”
苏澈这次只是站直了身子,眼睛都没敢想南宫岚看去,但听她十分平静地问:“苏公子拿着西山王兄的令牌来求见本宫,不知所为何事?”
一句话将两人多年的情分毁之殆尽,这话中隐含的意思分明就是,如果不是看在南宫毅的面子上,她是不会见他的。
苏澈身形微僵,他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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