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缓冲,天歌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她知道昨夜如果不是凌子冽帮忙,柳氏连施救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她对凌子冽是心存感激的。
察觉到天歌的心思,凌子冽微微绷紧了面庞,没想到两次和天歌的对话,都是因为那个养大她的女人,当然这也是应该的。
无论当年他和凤寤言有怎样的不得已把孩子弄丢了,让她落到这样的境地,养大她的人都是他们全家的恩人。
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凌子冽重新将目光放到天歌刚刚拿出来的一些工具上,又问了一遍:“你这是要做什么?”
天歌为他沏了一杯茶,神色淡淡道:“我要和大医师他们离开些日子,我娘醒不过来,我想做些营养液,至少保证她不会因为缺乏食物而死。”
“营养液?”凌子冽略感神奇,等明白天歌的意思,他笑着摇摇头,取出一个药瓶道:“没有必要,我这里有一丸药,给你娘服下去,保证她三十年不需要吃任何东西,一样能保持现在的样子。”
天歌闻言大为惊奇,丝毫没有犹豫地接过来,她打开放在鼻前细细闻了闻,只大概能察觉到里面的确放了许多补身的药材,至于其他的,粗粗一闻至少有上百种,很多药材她都不知道是什么。
这一刻,她心中受到的震动不比在看到凌子冽用混元生息功抢救柳氏时小,想到对方的功力要比她还要深厚许多,天歌下意识问道:“你为何会气力之法,你和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气力之法?”凌子冽疑惑地挑了挑眉,略显冷清的眉眼在望向天歌的时候少有的露出了几丝柔情与关怀。
天歌愣了下,才想到这个名字是她自己取的:“这种功法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只是根据它的特点暂时称为气力之法,就是昨夜你救我娘的那个功法。”
凌子冽却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倒也贴切,那又为何说我与你娘有关系?”
“我娘说这功法是她祖上传下来的,但是你的功力却如此深厚,且比我所学还要厉害,我猜你和我学的的确是一种功法,只是我娘拿到的功法不全。”天歌没有从凌子冽身上感受到任何危险,对方看她的目光就像一个慈爱的长辈,甚至更加亲近,但奇怪的是对方看起来十分年轻,似乎不过三十岁上下,比南宫焰大不了几岁,她不禁好奇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原来柳氏是这么和天歌说的,凌子冽并不说明,反而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研华是吗?”
天歌忍不住笑了笑,既然现在已经决定要跟着白袍大医师走,她的身份倒是不需要掩饰了,她取出一只药瓶转身涂在脸上,最后拿手帕一抹,再转过来时,就是她原本的模样,看着凌子冽张口结舌的样子,她道:“失礼了先生,之前有些不便,隐瞒了身份,我叫天歌。”
原以为对方只是惊讶于她掩饰身份的手法,可是当对方的手快要触碰到她的脸时,天歌才忍不住后退一步,诧异地看着不知为何突然红了眼眶的男人:“先生?”
凌子冽望着那张与凤寤言极为相似的容颜,心里聒噪着,有一个声音在胸腔里不停地呐喊:“这是他和寤言的孩子,没错,是他们的孩子!”
“孩子……”凌子冽喉间哽咽一声,当看到天歌因为他这个称呼而愈加惊诧的面容,他使劲握了握拳,转过身咳了两声,才勉强平静道:“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天歌想了想,她知道自己不像柳氏也不像洛允荣,但也没有像一个陌生人的道理,难道那个人是柳氏的某个亲戚,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根据概率学来说,世界上会有三个长相相似的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都有可能相似,更不要说亲戚之间?祖孙、姑侄、舅甥相似的概率也是很大的。
于是,天歌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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