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大人。”刘备打马缓行,举目望向远处阴云覆盖的大青山,“黄巾贼人近日显是收到消息,半日内两次增兵,现居住其间的黄巾党只怕不止于千人,自邓茂死后,又有贼将何曼,王宝,孙雄前来汇山,我只怕大青山未必便可轻易攻下。”
邹靖长叹口气,圆胖的脸面泛起愁容:“玄德所言,我已有耳闻,大青山内贼众之数绝不在我等之下。再观此处地势,按兵法所言,此山乃是一块隘势绝地,贼静而固守,局高阳以待我,势险而节短,吾等若是一味强攻,只恐损失惨重,而又无法克敌取山。”
说罢邹靖摇了摇头:“但刘太守也已下令,别地贼党多已剿灭,此次征缴,若不能攻下大青山内的贼党,他便与我同缚入京请罪。”
“校尉大人,此言差矣。”不等邹靖说完,刘宇由后打马近前。
“哦?”邹靖回头来望,“这位小兄弟,不知有何见解?”说罢疑惑的看了看刘备,心内虽有不悦,却未表露丝毫。
“校尉大人,主公。”刘宇手下捋着马鬃,淡然说道:“我观今日之役,战必胜,攻必克,山必取。”
刘备靠拢过来,低了声音道:“刘宇贤弟,我明白你的心情,大青山的贼党是迟早要被剿灭。但,战事一开,绝非儿戏,千多兵将也都是有家有室,高堂在座,妻贤子孝。若我们盲目的将他们投入到一场必败的战役之中,值得吗?”
刘备所以如此说,是因为他觉得刘宇仍停留在对丁岚的哀念中,所以有此冲动的见解。
“主公,你且听我说完。”刘宇看向邹靖,又望了眼周遭那铜墙铁壁般威武矗立的千人之伍,“阴符经有言,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而今却有千军同怒,共击千百贼属,故天时人和皆在我方。”
刘备在旁略一颌首,这几句话说的也有些道理,但现今情势欲伤敌,必先损己,想来人人都会有些顾忌。
刘宇见邹靖迂马不前,驻步聆听,心下松了口气。亏了自己昨晚对术卡的炼制,那时太平要术与九鼎丹经皆余下子轮术力,九鼎丹经竟出了张金色白卡:鬼谷玄兵。
鬼谷玄兵卡,可令炼卡者在夜晚睡梦之中,通晓争战实质,刘宇本以为是张废卡,不想午夜梦回,蓦然发现古往今来的兵书战略,武经七书皆同印刻在了脑内,张口起念皆可引经据典。
“一子仗剑击于市,而万人无不避者,非乃一子独勇,而是万人不肖也。”刘宇以尉缭子中的话来剖析目前敌我优劣,邹靖,刘备,皆是聚神聆听,只张飞独个无聊,四下罔顾。
刘宇淡然一笑继续言道:“提九万之众,天下莫能当者,桓公也。提七万之众,天下莫敢当者,吴起也。提三万之众,而天下莫敢当者,武子也。何?明其制,一人胜,十人亦以胜。十人胜,百千万人亦以胜。大青山地势险要,此乃敌之利,然黄巾诸贼,农务出身,不操演习,不知军术,皆谓独勇而为勇。”
刘宇说罢摆马行至三军前,马鞭横指,意气风发道:“反观我军,千人之队,两成新伍,余人具是久惯沙场,殊死拼杀而来,投之无所往,死且不北。试问,厉兵饮血的一个战士,可挡三名农夫否?”
邹靖,刘备皆是默许的点点头,张飞在旁叫了起来:“十名亦可挡得。”
刘宇露出丝浅笑,再言道:“此是敌我双方兵之优劣。其二,大青山易守难攻,是敌之利,却亦是敌之害。有此天险,诸贼心必宽,意必骄。而我等军卒,皆以为此战乃绝地求生,人人倾力,舍生忘死。”
刘宇说到此压低了声音:“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而后生,我军现在就要做仗剑击于市的那一子。”随即转头大声问道,“以倾力忘死,去战心宽意骄,试问,何者胜?”
邹靖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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