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数里外的大青山后,程远志正逐阶步入一个宽阔而不乏潮湿的地窖,挑灯前行十数步,豁然开朗。丈余开阔的大厅,十二盏长明灯盏分立几处厅角,程远志撂下火折,口内咕咚干咽了声,目光定定的注视着前方不远。
地厅正中矗立座半人高的花纲石台,石台修装的精妙绝巧,九条乌麟恶蛟盘踞台底,异首虬然昂视,双双厉目探望台中,九条凶兽便如合力守护此台,严防任何活物靠近。
石台正中,九双怪目的聚焦处,一道丈八赤红焰芒,妖娆的腾腾红色气焰无需近前,遥遥已给人灼烧触感,赤炎的底端与石台接触所在,焰气最是旺盛,红光灼目的深处,却可看的明白,正是矛头所在,虽似轻轻触在石台之上,丈八之尾,临空斜倚,却不曾倒下,不得不谓之奇。
“蚀日赤子。”程远志声音干哑,同时喉头再次干咽了下。他纵身一跃就上了石台,望着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烈焰长矛,右手缓缓抬起。
近了,近了,望着离自己手心愈发接近的赤炎,程远志目内满是紧张之色。蚀日赤子,这支冠绝古今,举世无双的神兵就要为自己一掌所握,一旦拥有了这柄神兵,不要说什么涿县,什么刘关张三兄弟,就是整个天下,也不可能有人抵的住它那杀星破军之力。
“啊!”随着一声沉闷的痛苦呻吟,程远志仓皇缩回手来,同时后跃着地,颤抖的手掌心已显出焦黑颜色,“为什么?为什么”抚手原地转了两圈,程远志显得焦躁异常。
“我已经吸取了邓茂的果灵,为何还是无法取下蚀日赤子?为什么?”偌大的地厅,怨恨的声音显得格外空旷单调,程远志并非武将,却精于术法,起先无法取下这柄蚀日赤子,还道是自身武力不足,吸食了邓茂的果灵后,本以为必可信手拈来,不想与前次并未有什不同。
“将军,将军。”地窖入口处有名黄巾小将在外面嚷嚷。
“叫什么,听见了。”程远志没好气的走向阶梯处,到了梯口仍不甘的再次转回头,看了眼远处那片赤炎包裹的巨矛,终是忿忿的叹口怨气,抚着手掌拾阶而出。
“将军,今日何曼来不了了。”外面的小将看出程远志心情不佳,是以汇报的小心翼翼。
“不来了?”程远志倏然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那名小将。
何曼,人称截天夜叉,师从地公将军张宝,因体质有别,他学的是武灵之术,而程远志一直都跟随人公将军,学的却是掐卜问算,控灵驱鬼。他与何曼有过几面之缘,此次之所以求援东南军,也正是看中了何曼那套足以欺神骗鬼的武灵术法:兄弟血。
“何曼将军昨日已混进了涿县的征兵之伍。”小将观察着程远志的脸色小心说道,“他传信有言,三日内必取刘玄德首级,那时再来拜山。”
“哦?”程远志此时心下已完全明白,何曼定是看出了自己的困扰,所以才想给自己备份厚礼。以何曼的能力,涿县那桃园三义定不是对手。待打下了涿县,自己便亲往生擒了刘萧,那时一定让他体会到远超越死亡的痛楚,刘宇会明白真实的炼狱就是这个人间。
想到得意处,程远志仰头嘎嘎发出几声夜枭般的怪笑,却把身旁小将唬的不轻。
阴惠径直回房,一脚踢开角落的藤椅,心底怨气自是无处发泄,今日刘备那厮明显偏帮刘宇,自己募兵三日,钱也花了,力气也出了,刘备却轻轻松松宣布两人赌局不分输赢,他委实咽不下这口怨气。
现今虽说平了赌局,但自己也不好再出言讨要丁岚,反而每日还要忍受她与刘宇在房内说不完的欢声笑语。
“狗男惠牙缝里蹦出个三个字。
既不能要回丁岚,自己还没理由去讨绿珠,阴惠心下火起,一拳打向对面墙壁,钻心的痛楚却使得阴惠平静下来。阴惠眼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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