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托洛茨基曾经接到为其打探消息的手下报告,说列宁和捷尔任斯基、斯大林以及另外两个无名之辈一起为一个也没听说过名字的人(尼古拉·伊万诺夫这个名字太普通,估计那人记不住)当了入党介绍人,但是列宁后来也没重用他,只不过因为他曾经在中国居住过,就让他去教中文,这人似乎还发明过一些小玩意。于是托洛茨基觉得,此人想必就是列宁的某个故交旧友。列宁本人出身贵族,他的故交旧友估计也属于“出身不好”的那一类,需要5个入党介绍人才够资格入党,后面那两个是被他拉来凑人数的(托洛茨基你这点倒是猜对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为托洛茨基打探消息的人不给力还是刘原的行动确实隐秘(他去列宁或者捷尔任斯基那里都是低调进行,再说托洛茨基的人也不可能一直盯着,捷尔任斯基本身就是“契卡”创始人更加懂得如何不让别人查看到消息),托洛茨基还真不知道这个人是列宁和捷尔任斯基办公室的常客,最多知道他去过。
话说,这回列宁宣布一年以后就要退休后,一开始大多数人还不相信是真的,故竭力挽留。但是后来发现列宁确实是真心想退休后,不少人就动起了心思。
当时还有人说,地位较高,有可能接替列宁的人年龄通常都和列宁差距不大,照这个样子岂不是他们过不了多久也要退休了吗?比列宁年轻得多的人现在的职位又都还太低。列宁于是指出,我决定退休没有别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身体原因。在我之后接替我的同志没有必要非得在我退休的年龄也退休的。今后干部有生之年退休应该成为惯例,但是不需要把我的年龄作为惯例。
这样一来,比列宁年轻9岁,除了列宁以外威望最高,当时仅有的两个被别人喊“万岁”的人之一(另一个正是列宁),十月革命的直接指挥者,苏联红军的缔造者,且文武双全的托洛茨基,就成了当时人们眼中接替列宁的最热门人选。再说,他手下拥趸者甚多,有的是替他摇旗呐喊之人,他自己反倒可以做出一副不求名利的清高姿态,例如跑到郊外打猎之类。
为此,列宁说:“托洛茨基同志,正像他在交通人民委员部问题上反对中央的斗争所证明的那样,不仅具有杰出的才能。他个人大概是现在的中央委员会中最有才能的人,但是他又过分自信,过分热中于事情的纯粹行政方面。”而这些话,居然都没有引起托洛茨基与他的拥趸者的足够警惕。
而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则跑到列宁那里试探列宁对他们的态度。列宁则说:“我只提醒一下,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在十月的那件事当然不是偶然的,但是此事不大能归罪于他们个人,正如非布尔什维主义不大能归罪于托洛茨基一样。”这两个人倒也不算笨,知道虽然有“此事(指他们在十月革命时反对列宁关于武装起义的思想和具体计划,并把这一分歧公诸于众,这一行为曾受到列宁的严厉谴责)不大能归罪于他们个人”这句,但是最多只能表示不予追究,做列宁的继承人是不要指望了。于是,他俩就在考虑如何站队,但是又暗中寻找机会。
因为之前有人提到过年轻人,于是,列宁也专门谈了年轻人:“在年轻的中央委员中,我想就布哈林和皮达可夫谈几句。依我看,他们是最杰出的力量(在最年轻的力量中),对他们应当注意下列情况:布哈林不仅是党的最宝贵的和最大的理论家,他也理所当然被认为是全党喜欢的人物,但是他的理论观点能不能说是完全马克思主义的,很值得怀疑,因为其中有某种烦琐哲学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学过辩证法,因而——我想——他从来没有完全理解辩证法)。其次是皮达可夫,他无疑是个有坚强意志和杰出才能的人,但是太热中于行政手段和事情的行政方面,以致在重大的政治问题上是不能指靠他的。当然,我对两人作这样的评语是仅就现时情况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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