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谦握住她圈在自己腰间的手,声音仿若是从地狱传来一般阴冷,“温意,父皇今日下令,让皇兄交出兵符,并且把兵符转交给本王!”
温意把脸埋在他的后背,闷声道:“他要你们兄弟自相残杀?”
他缓缓转身,温意抬起头,见他脸上的伤痕,愕然问道:“怎么回事?”
宋云谦道:“在午门前,皇兄打了本王。”
“你没还手?”温意心中一紧,问道。
宋云谦默然摇头,“没有,因为本王已经看得很清楚,父皇是要我们斗个你死我活,皇兄这些年拥兵自重,父皇十分忌惮,所以故意抬本王起来,就是要本王与皇兄抗衡,无论我们两人,最后谁胜利,他都会削掉胜利者的权。他对着自己的亲儿子,玩起了鹬蚌相争,鱼翁得利的把戏!”
她轻声道:“你皇兄不是个鲁莽愚笨之人,他会看清你父皇的把戏的!”
宋云谦苦笑:“皇兄是天生的战将,驰骋沙场,决策万里,也无往不利。他的宿命,就是在战场上,你觉得,一个这样的人被夺了兵权,对他而言是什么滋味?得到太多以及失去太多,都会使人疯狂。他已经疯狂了,失去原本的判断能力。”
温意默然!
宋云谦双手颤抖,扶住温意的脸颊,心生倦怠之意,道:“温意,咱们走吧,离开这里,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生活。”
“走?”温意心中腾起一丝希望,她何尝不想和他好好地过剩下来的日子?而目前似乎除了逃,是再没有法子了。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在温意心中一闪而过,她痛苦地道:“走不了,我们走了,会牵连皇后和王府的人,要这么多人为我们牺牲性命,我们于心何忍?”
宋云谦抱住她,下巴顶在她的头上,眸光的阴冷一寸寸地加深。
聘礼下了之后,婚事就正式尘埃落定了。
兵权的交接,需要些日子。由于宋云谦大婚,皇帝体恤他,所以特派了黑石将军代替宋云谦接受兵权以及沙场点兵。等宋云谦大婚完毕,年后再从黑石将军手中再交接一次。
所以,目前来说,镇远王爷的兵权交了出来,但是却没落在宋云谦手中。任谁都知道,黑石将军是皇帝身边最宠信的武将,他也只听皇命行事。
所以,宋云谦只是虚担了夺取镇远王爷兵权的名头,却没有任何实际的收益。
腊鱼十九,距离婚期还有几日。
宋云谦连续几日没有上朝了,他不想碰到镇远王爷,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起任何冲突。
但是,纵然他一味躲着,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了。
这日早上,天气就昏昏沉沉地,中午便下起了鹅毛大雪。
酉时左右,镇远王爷领着一队侍卫,怒气冲冲地来到宁安王府。
门房还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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