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整整两天,傅子遇的状态一直不好,加上各种药物作用,时睡时醒的,疼痛一直间歇性发作,每一次都折腾的他大汗淋漓面容惨白。
清醒的时候,他还能断断续续说那么一两句话,叫路念笙的名字,像是不放心,又问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有时候可能他自己的脑子也是混乱的,问题会重复,徐媛守在跟前抓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告诉他路念笙一切都好。
由于感冒,路念笙只是在房间角落里,面色晦暗地看着这一切。
受了伤,躺在病床上受折磨的人虽然是傅子遇,但是对路念笙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场劫难?每一次看到傅子遇疼痛发作时痛苦的表情,她的心脏仿佛被人攫紧了用力碾压一般,那种窒息和无力感灭顶,她想,她宁可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
傅老爷子还要代傅子遇处理D.S.的工作,所以后来大多数时候,是徐媛和路念笙照看傅子遇,两个人会轮换着休息,中间路念笙还抽空去警局做了个笔录。
那两位侦探和警局之前就打过不少交道,案子也没什么太大的悬念,警方已经开始搜索路念笙那辆车。
两天后的中午,傅子遇醒来,恰逢徐媛出去吃饭,路念笙见他醒来便戴了个口罩,隔了陪护那张床,静静看着他
。
见他皱眉,她心口就一提,怕他又痛,问:“难受吗?”
傅子遇愣了一下,缓缓转过脸,视线落在她脸上。
目光由着涣散到集中,他眼眸亮了亮,“……念笙?”
他的声音哑的厉害,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缩了缩,“你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水吧……”
她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到病床边,递给他的时候停了一下。
这两天傅子遇就没有自己喝过水,都是徐媛用棉签给他润润嘴唇,一点一点地往他嘴里渗,她犹豫着:“要不,我给你找个吸管?”
傅子遇盯着她,没说话。
她攥着杯子的手收紧了一点,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又觉得害怕。
想起医生说的那些后遗症可能性,她心里七上八下,这两天由于傅子遇的状态不好,还没能安排全面检查,万一真落下什么毛病……
联想之前傅子遇总是在重复性地问她有没有事,她心口发颤,“傅子遇,你……”
他终于出声,打断她:“为什么……要戴口罩?”
他眉心微蹙,看起来是有些困惑
她一怔,虚虚松了口气,解释:“我感冒了。”
他眉头皱了一下,“因为淋雨?”
“……你都记得啊。”
他唇角动了动,像是笑了一下,“我又没失忆。”
她低了头,鼻尖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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