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了,傅子遇不是没有幻想过与路念笙再见的情景,却万万没有想到是这种情形。
富丽堂皇的赌场大厅,牌桌边,她打出一张牌,陆昊文笑着调侃什么,她也侧过脸对陆昊文笑。
她画了淡妆,眉眼精致,身上着一件与她从前穿衣风格迥异的红裙,侧过脸,也对陆昊文笑,笑意是内敛的恬淡的,一双波光潋滟的眸摄人心魄。
这一局五个人,她在牌桌边就是一道风景线,不仅仅他挪不开眼,就连周围也已经有几个男人视线若有若无凝着她,她甚至无需刻意卖弄风情,那张脸已经足够勾人心魄,从前她不打扮,如今一打扮就令人惊艳。
韩烈凑他耳边,低声说了句:“看不出吧?变化挺大……”
他无意识攥紧了拳头。
何止是变化大?
明明有路念笙的脸,但却又令他觉得陌生,十分陌生。
路念笙不会有这样的笑,包括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质,都截然不同,若不是这一张脸,他根本认不出。
她就这么在他眼前,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那笑容前所未有,他都不曾见过,短短数十秒而已,万般思绪在脑海里,胡乱纠缠——
是生气,气她明明活的好好的,不声不响,让他沉浸在痛苦和担忧中,心漂浮不定,整整漫长的两年。
气她现在变成这样,赌场里,在男人堆中魅惑别的男人。
然而更多,是那种夹杂着心痛的欣喜,多矛盾,视线都变得朦胧,手将自己掌心都掐的生疼,要证明这不是个梦。
路念笙根本不曾留意他,她甚至不抬头,她注意力很明显,除了看手中的牌,就是和陆昊文间或笑谈几句这牌局。
似乎手中牌也并不是很好,她每每看牌就蹙眉。
傅子遇这么呆愣愣看了好几分钟,在心底沉了口气,侧身要往过去走,韩烈抬手拦了一把,压低声音,“你就这么直接过去?”
他拧眉抬头,“不然呢?”
看着她和陆昊文说话的样子,他心底有恼意,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她,还有很多话要和她说,他忍不了。
但其实,没人知道,韩烈也不会清楚,他也怕。
两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她在绑匪的车里,而他在外面,迟迟没能说出一句放了她,她该有多难过伤心?因他,她坠入深海险些丧命,孩子下落他连想也不敢想,她一定恨极了他,不然不会这样躲避他,让他连找都找不到。
可再怕,他也必须去见她。
韩烈皱眉头,“牌局到一半,打断没礼貌,陆行长多少算你客户,你等结束再过去吧……”
顿了顿,睇他一眼,看清他眼底的急迫,又说:“你现在应该先冷静,两年前发生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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