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念笙下午敲了大半天的门,手都敲疼了,也没人来开门。
傅子遇真是越来越无耻了,为了他那可笑的自尊,连软禁这重卑劣的手段都想的出,她越想越难过,当初她看上傅子遇的时候,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中午柳姨送来的饭她分毫未动,她在床上缩着躺了大半个下午,见傅子遇还真是铁了心要关住她,不得不想些别的办法,她站在窗口往外看,二楼倒是不高,可是她受了伤,肚子里还有孩子……
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推开的,傅子遇端着餐盘进来,刚把餐盘放桌上,路念笙瞅准了机会往出跑,傅子遇手疾眼快地几步过去,拎小鸡一样地揪住她衣领。
动的恰好是受伤那只手,他闷哼了一声,疼痛钻心,另一手把门合上锁紧了。
路念笙就不是个能让人省心的女人,大多数女人不会这么明目张胆风风火火直接就往出跑,他痛的脸发白,但手还没有松开,“别想了,就算跑出这里,下面的门你现在也打不开。”
路念笙闻言一脸颓然,静下来,回头见他额角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脸色也惨白的不似人形。
她一愣,心口像是被绵密的针在扎,唇动了几番,却问不出他怎么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他们之间好像已经习惯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了,她连想关心都拉不下脸来。
何况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这么尴尬。
好久,她说了句:“……你放手。”
他也就松开了,他手痛的要死,坐到了床边去看手,一边说:“吃饭,不然我今天塞也要给你塞嘴里去。”
她咬唇,不语,看他一点一旦把纱布打开,他的手肿的很厉害,有大片的淤青在。
他伤的比傅承修严重多了。
他安静地给自己的手背上抹药,室内太过安静,听得见棉签摩擦皮肤发出的轻微响声。
他换好药,抬头见她还站在原地不声不响看着他,声音更沉,“你跟我过不去可以,饿的是你自己,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除非你真的不打算要这个孩子,那样正好,现在月份还小,明天我叫医生到家里来给你流掉。”
她一怔,瞪大眼不能置信地看着他。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个男人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面色发白,“你敢。”
“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他慢条斯理地缠纱布,低下头去不看她。
孩子是谁的他至今没有定论,甚至也不知道要拿这个孩子怎么办,但孩子明显是路念笙的软肋,也是现在他唯一能够抓住的了。
她抿唇,过了好几秒,转身默默坐在了桌旁开始吃饭。
傅子遇心底松口气。
他也不想这样,可现在的路念笙太难说话了,他想好好和她谈谈,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心平气和说话的方式。
他包扎好自己的手之后,拿着药膏看,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路念笙吃完了,擦了嘴看着他。
“傅子遇,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他抬头,睨向她的眼眸里面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哀伤。
她攥着拳头,莫名的紧张起来,傅子遇这种眼神是极为陌生的。
他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她怔住,坚持着道:“你这样没有用的,我已经决定好要离婚了。”
字字句句都是离婚,他心生烦躁,把药扔到一边,起身拿了餐盘往出走,出去之后立马不顾她的喊叫把门又给锁上了。
徐媛等在门口,见路念笙好歹吃了饭也算放下心里一块石头,问傅子遇,“你打算怎么办?”
他说:“您就别问了。”
然后也不等徐媛再说话就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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