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情在急诊室的门口站了两个小时了,头顶的白炽灯烤的她头晕目眩,然而紧闭的大门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一室之隔,但却隔着生死,她在害怕,她害怕水千泽会走在她的前面,她害怕她会伤心到哭不出眼泪,如僵尸一般的苟延残喘。
匆匆忙忙反反复复地在急诊室外走了无数个来回,可大门始终紧闭,她坐在空无一人的门诊大厅里,心不断地在坠落。
夜色渐深,漆黑的夜空就像是纺织了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城市里的人都笼在其中。
韩颖熙倚在床头,躺在铺着红色丝绸的锦被上,眼中尽是犹豫,白行要她尽快得到水氏集团对于胜吉公司的竞标企划书,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一个挑战。
她不在水氏集团工作,根本就没有接触这些文件的机会,又如何才能得到这等的机密的文件?
“白行和水千泽……”
韩颖熙嘴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对于她来说,她和白行就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而水千泽是白行的障碍,那他便是两个人共同的障碍,那份文件她是必须要拿到的。
只是思来想去,她都觉得这是一个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眉头紧锁,突然手机传来收到短信发出的叮声。
是白行的信息,韩颖熙皱起的眉头一挑。
“这周三下午一点,我会拖住水千泽,你趁机进入水氏集团找资料。”
韩颖熙嘴角轻勾,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翻飞,将这个计划彻底弄清楚之后,便将手机随手扔在床头,鲜红色的指甲卷着胸前的卷发。
白行处理好手上的文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万家灯火一齐熄灭,整个城市都陷入一片死寂。
然而,流情还没有回来,并且电话也是关机,他打了近百则通话都是如此,他想知道流情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什么,可是除了等待,他什么都做不了。
白行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任凭指针一圈一圈地转着,任凭天空由黑色变到白色。
都已经将近八点了,但是天空还是阴沉的厉害,灰色的云层一层一层地堆叠在一起,是要变天了……
白行在客厅坐了一夜,然而他没有等到一个电话,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无尽的等待中,他的心好像也跟着破碎,掉落了一地的残渣。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他还是拨通了那个他不愿意拨通的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喂?”
那个他期待已久的声音就这样出现在他最不期待的人的电话里,他的理智就这样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彻底摧毁。
“是我。”
白行的声音很压抑,明明还是夏末,却让流情感觉就如同是寒冬腊月。
“水千泽出事了,他在医院……”
“你还记得我在等你吗?”
流情被白行生硬的打断,短短的一句话,流情读出了失望、痛苦和无奈,然而,这句话一出,她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听着电话另一边的沉默,白行心中的怒火愈演愈烈,可他却无处宣泄,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挂了她的电话。
昏暗的室内,白行脸上表情讳莫如深,他双手放在双腿上紧紧的扣住膝盖,只是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泛白的指节,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焦躁。
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可以停留住流情的目光,目光偏移,看着映在窗户上的自己,他不禁想要冷笑。
现在的他,不过就是外表光鲜亮丽,其实内在已经腐烂的彻底。
冰冷的拿起手机,淡蓝色的光芒映在他的脸上,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背后油然升起。白行手指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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