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到烦闷。
在焦急的人心里,等待三个小时就如同等待三年一般的煎熬。
得到消息之后,水千泽立刻开车带着流情去医院。
“总裁,我们找到流母了,但是……”
“但是什么?”
水千泽声音中带着急切,根本没有耐心去听助理的吞吞吐吐。
“但是……这可能是去看她最后一面……”
咯噔——
水千泽的心沉了下去。
从回忆中醒过神,水千泽通过后视镜去看流情,昏暗的车厢中,她失魂落魄的坐在车座的一角,抱着膝盖缩成成一团。
水千泽张了张削薄的嘴唇,声音在喉咙绕了一个圈后还是被吞了回去,只是他的眉头皱的就更深了。
车刚刚停稳,流情便急忙的去拉车门,只是越是着急越是拉不开,一个用力,从指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鲜血顺着劈开的指甲汩汩流下,滴在白色的衬衫上,晕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但流情却像没知觉一般,用力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水千泽见此面色更加的冰冷,他一把拉开车门,抓住踉跄着跳下车的流情。
“流情!”
“你让开!”
流情用力的甩着手臂,想要摆脱水千泽的桎梏,“求你了,让我去……”
看着近在咫尺的医院,流情就再也忍不住眼泪,带着哭腔地不断重复道,“让我去……”
感受到手上力道放松,流情立刻甩开水千泽的手,朝着医院的入口跑去。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流情不断的告诉自己,但是心中的那种恐慌还是让她难以安心。
“妈?妈!”
流情赶到的时候,医生护士已经将流母推了出来,流母安详的躺在床上,静静的睡着。
流情立刻握住母亲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痴痴地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地流母。
“你怎么又不听话,你知不知道我都多担心……”
“怎么手这么凉?妈,你是不是觉得冷啊?”
泪水不断地涌出,流情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立刻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流母的身上,双手给流母掖着衣角。
“妈,现在是不是好多了?嗯?”
“妈,你说话啊!回答我啊!到底还冷不冷?”
“流小姐!”
靠流情最近的护士有些看不下去了,声音哽咽的说道,“您冷静点!人死不能复生……”
“你说什么啊?什么人死啊?”
流情紧紧地握着流母的手,抬起泪流满面的脸,红着眼睛看向说话的护士,“她明明就是睡着了,她不会死的!”
猛然抬头,鲜血从流情的鼻子中流出,滴在白色的床单上。还想开口,但是那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让流情根本站不稳脚下,她用力的扶住床,但是涣散的意识还是让她陷入了黑暗。
“流情!”
刹时,水千泽长臂一伸,将流情捞进怀里。他轻舒一口气,心跳还没有平息下来。
水千泽拦腰抱起流情,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眼神冰冷地向前走去。
……
淅沥沥的小雨在月光下更显凄美,雨水带走了酷暑的炎热,冲刷着这污浊的世界。
水千泽站在阳台上静静地点了一支烟,眼神讳莫如深地望着窗外。
晚风吹卷着他的衬衫,穿过他乌黑的发丝,最终飘向远方。
流情很早就醒了过来,透过落地窗怔怔地望着水千泽的背影,任凭眼泪从眼角滚落将带着暗纹的白色枕巾被氲湿了一片。
她真的不明白,也想不通!
为什么?为什么要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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