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文渊的目光又望向了远处,青山绿水映在他的眼底,使得他的眼睛,更加的明亮。
虫鸣鸟语,伴着康文渊的声音,柔柔的,钻入我的耳朵:“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和我妈……我一直当他死了,这样心里还能好受些,读高中的时候,他来找过我几次……到读大学,我才知道他的身份地位不一般,我大四帮朋友考四级被抓,险些开除学籍,我一直以为是冯教授帮了我,最近才知道,帮我的人实际上是他,我不想接受他的恩惠,可又一直在被他照顾……”
“你爸爸到底是干什么的?”
身份地位不一般……不一般到什么程度呢?
康文渊的眼中,满是苦涩。
“他在北京……”康文渊顿了顿,问道:“你有听说过季坤鹏这个人吗?”
“季坤鹏?”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有耳熟能详的感觉。
季坤鹏,季坤鹏,季坤鹏……楚清妍反复咀嚼这个名字,突然间,脑海中灵光闪现。
倏然睁大眼睛:“新闻联播……”
“对,就是他,经常出现在新闻联播里,是不是很可笑,他抛弃我和我妈妈,娶了对他仕途有帮助的人的女儿,薄情寡义的人可以飞黄腾达,重情重义的人却命丧病魔……”
康文渊双眼赤红,眼泪,在眼眶中急急的打转。
“清妍……”康文渊猛的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胸口。
他的身体,在猛烈的颤抖,她似乎能感觉到,泪水浸透了她的衣衫,胸口,一片温热的潮湿。
她们一起躺在草坪上,观察天空的云,好久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有的云像绵羊,有的云像花朵,有的云像飞机……楚清妍和康文渊笑作一团,继续发挥她们的想象力。
康文渊背楚清妍下山,她很担心他的腰承受不了这么重的压力,可他却表现得相当好,走山路也如履平地,步伐轻快得就像没有背着我。
回城的车上,她靠在康文渊的肩头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他接了个电话,好像要他去什么地方,他并不是很乐意,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楚清妍眼睛也不睁,含含糊糊的问:“是谁啊?”
“他病了,要我过去看看他。”康文渊的口气很冷,好像在说一个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什么病?”楚清妍心口一紧,霍的坐直了身子,焦急的看着他。
生老病死,人不能抗拒的自然规律,不管多有权势多有地位,也难以逃脱。
康文渊淡淡的说:“心脏病,过几天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你什么时候去?”
“今天晚上的飞机。”
“这么快?”
康文渊回酒店收拾了些随声物品,剩下的就放她那里。
送他到机场,楚清妍抱着他不愿意松手:“下了飞机就给我打电话,尽量早点儿回来!”
“嗯,我尽快回来,电话联系!”
看着康文渊走进通行口,她的心就开始痛,不知道这一分开,又得多久。
一直等到飞机起飞,楚清妍才拧着康文渊的旅行袋返回柳月娥的公寓。
上飞机之后,康文渊给她打过电话,再三保证,一下飞机就和她联系,不让她担心。
得了他的保证,楚清妍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有了安慰。
柳月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声,望了过去:“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康文渊呢?”
“他去北京了。”楚清妍的心情有些低落,勉强勾了勾嘴角,四下望了一眼:“小宇和炜昱呢?”
“炜昱带小宇去游泳了,让你去游泳馆接他们。”柳月娥的眼睛落到了楚清妍脏兮兮的鞋上:“你们下午去哪里了,怎么鞋上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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