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梦露(第1/2页)  上古绝恋之尽余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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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有风的早晨,白鹿替夕儿收拾好衣物,送她和相柳出城。

    每年秋天,相柳都会来白民接夕儿去北荒玩上半把个月。白鹿还记得相柳第一次来看夕儿时,穿着件月牙色的锦袍,背对着光伸手轻轻刮了刮彼时还未满周岁的夕儿。

    或许是他二人当真是有缘分的。当相柳的手指轻轻刮过孩子的鼻尖时,摇篮里一声银铃般的笑。

    相柳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暖了很多,他逆着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说:“这孩子我喜欢。我于她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她给我当个干女儿,她应当也是愿意的。”

    白鹿笑道:“那你问问她,她要是同意了,我没意见。”

    本就是尚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哪里能自己做决定呢。也只有相柳,一向最爱同人较真。听了白鹿的戏言,倒是当真正儿八经的俯身询问摇篮中的孩子,

    他问:“小家伙,你……可愿做我的女儿。”

    那个时候清风卷落满树的桃花,透过镂空花雕的窗落到相柳的衣衫上,摇篮里荡出一声银铃般的笑……

    ——

    “夕儿去了干爹那里可要乖乖听青姨的话,别时常跑到你干爹书房去烦你干爹。”白鹿一面将包袱递给相柳的随从一面嘱咐道。

    夕儿抱着相柳的脖子反驳道:“夕儿才没有去烦着干爹呢。干爹说夕儿是干爹的开心果,干爹一看见夕儿,就把那些烦人的事情都忘了。”相柳接话,“对,夕儿是干爹的开心果。”

    白鹿捏了捏夕儿的鼻子对相柳抱怨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才去了你那儿几次啊,尽学着你跟我作对了。”

    相柳抬手在夕儿的鼻头上轻轻一刮,颇委屈的道:“夕儿瞧,夕儿不听娘的话,爹就要挨骂了。”

    夕儿从小就古灵精怪,白鹿也时常拿她没办法。唯独相柳,总是能让那个孩子温顺听话。

    只听夕儿奶奶的道:“那夕儿不反驳娘亲的话了,娘亲别骂爹爹。”

    听得这般质朴童言,白鹿忍不住笑了,捏着夕儿肉肉的小圆脸对相柳妥协摇头道:

    “真不知道这孩子喜欢你什么?”

    相柳笑着答道:“其实这世上有很多人都喜欢我的,只是你不喜欢罢了。”

    白鹿默然无言,抬头对上相柳带着笑意的目光,晃了神。

    她还记得与相柳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他一身雪白衣衫,自水流河畔踏风而来,眉目间自有一股冰冷味道,偏偏如墨般的长发被风扬了起来,愈发衬得他冰冷异常。

    那个时候,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都透着冰冷。可他现在在她面前,笑得像个孩子,而她,就是那个让他笑得像个孩子的人。

    她想,如果他们早一点相遇,她会喜欢他的。可偏偏他出现得那样的晚,或许这就是宿命罢,他们,注定是有缘无分的人。

    ——

    夕儿走后的第三天,白鹿带着阿黄去了白民边界的那片树林。

    鸣鸠大战,阿黄受了很重的伤,它原本是一只拥有少年寿命的乘黄兽,却被那场大战生生耗了半生精气,累得来只剩三十年的寿命。鸣鸠大战后,白鹿在外蹉跎了七年,和卫影重逢后在一起的日子也不过一年,如今将夕儿带到这般大又匆匆了几年。时光如水般的逝去,她还能够陪阿黄的日子,没有多少年了。

    一落地,阿黄就迫不及待的奔向那座小木屋,门扉半掩,定是有刚刚离开的红尘过客。从前离开的时候,白鹿并没有设禁制将此处隐了,而是任它亭亭玉立在这风雨中,为那江湖浪子,红尘过客提供一个栖身之所。

    白玉般的手推开被岁月打磨得极尽光滑的木板门,发出吱呀一声响。

    白鹿缓缓走进院子,昔日种下的梨花树苗已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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