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把长剑飞了过来,程北枳也不多,剑刃从她耳旁急速而过,程北枳死死瞪着刺客眼睛都不眨一下。
刺客一惊,心中已经没了底,紧皱着眉头,手心直冒冷汗,这样的女人,他从未见过,即便是男人,刀锋迎面而来不闪不多,眼神都没有丝毫颤动,也极为少见,即便是自己,怕是也做不到这般的泰然自若。
程北枳不紧不慢道:“还不把绳子解开,他的伤势再不处理,活不过半个时辰。你们都想不明不白的跟着陪葬吗?”
“把,把,把她的绳子解开!”
程北枳松了绳子就跑到姬无奢身边,他血流一身,不止是前襟,就连裙摆和锦靴都已经被鲜血浸湿,入夜冷寂,此刻热血已经冷透,冷涔涔的贴在深深,姬无奢薄唇惨白,瑟瑟发抖。
程北枳的眼皮抖了抖,缓缓的伸过手去,敞开他的前襟衣衫,胸口的血渍已经开始发黑,胸口处血肉翻绽的伤口下隐约能看到肉筋儿颤动,触目惊心。
程北枳惊愕的皱了皱眉,隔着夜色连绵的山丘起伏带着一丝疏离冷漠,姬无奢的伤势不能耽搁下去,偏偏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郎中大夫怕是不可能了,翻过前边不远处这个山丘,阳面的山坡灌木中应是能找到些许止血的草药。
来不及多想,只能碰碰运气了。
程北枳拔足朝着山坡奔去,刺客首领红了眼,喊道:“想跑?给我把她抓回来。”
程北枳冷不丁一回头,双眸冷透,带着毋庸置疑的果断道:“不想他死就老老实实派两个人跟着我,耽误了时间,难不成你们都不要命了?”
首领目光一顿,恼怒的一挥马鞭道:“给我跟着她,要是人跑了,你们几个都别想活!”
程北枳翻过山坡,就开始弯腰在灌木丛中来回扒拉,连续找了几片都没有什么收获,正是急切时,忽的在灌木丛中瞥见一丝深色的圆珠,程北枳眼睛一亮,连忙奔过去,把面上的灌木撇开,果然在底下发现了一株隐藏在下面的紫珠草,程北枳拔了草药,一边将叶子塞到嘴里嚼碎,一边急速折返。
这草药苦的厉害,把程北枳的眉头都挤皱了!却依旧没有丝毫的迟疑,一口接着一口把整株紫珠草都咬碎了,她在姬无奢的面前蹲下,手心放着咬碎的紫珠草。
“这是紫珠草,能止住你伤口的血,只是你再也受不了颠簸,我会让刺客把你留在这里。”
姬无奢嗑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程北枳把草药一点点铺在他的胸口上,程北枳瞄了眼身后的刺客门,压低了声音,道:“我在沿途留了记号,若是大殿下折返发现我们失踪定会寻上来,你就等在这里,定会安然无恙。”
程北枳将手心的草药全部涂在姬无奢胸口后,又从身上解下一个香囊来,只是这个香囊并无香味,她轻轻把香囊系在姬无奢的身上道:“这里放了药石,会散发出野兽厌恶的味道,你不必燃篝火也不会有野兽寻过来。”
说完程北枳正欲起身,忽的姬无奢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虚弱的力道程北枳随手一挥便可以挣脱,她顿了顿,没有闪躲。
姬无奢缓缓抬眸,涣散的目光疲惫的难以聚焦,望着程北枳微微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几乎不可闻:“我是装的。”
程北枳微微一愣道“你可拉倒吧!我看了你的伤口,再深一寸就伤到心脉,可就真没命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若是不做些牺牲,不知道会被他们带到什么地方,这里是去溧水的分岔路口,也是必经之地,我们就在这里拖着,自然会有人来搭救我们。”
姬无奢嘴角忽的一勾,道:“估计还能等来意外的收获!”
“你们在嘀咕什么?”
程北枳清了清嗓子,道:“他走不了了,需要休息。”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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