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一愣,顺着人群朝着喧闹的外边看了过去,程北枳嘴角窦然渗出一丝狠笑,对,就是现在!
她突然双手持剑,飞身越于男子身后,长剑一送正插入那男子的喉咙,紧接着一脚踢在男子的后背,男子瞪大双眼忙不迭的飞出去,剑从他喉咙拔出来,血溅一地,喷泉似得从他脖子上的洞里涌出来。
话都没来得说上一句,就倒在一地血泊中惨死。
程北枳如此孤注一掷,虽然取得了效果,可是也用空了自己的力气,她撑着剑半蹲着身子,大口的喘着粗气。
众人眼中的怒气烧的火红,朝着程北枳围困上来嘴里喊着:“把这个娘们砍死!”
红了眼的燕紫铁骑,也顾不得程北枳是个女人,如临大敌般操着家伙涌上来。
冷不丁的一根长枪飞过来,程北枳明明看见了,却没有力气躲开。
正气喘吁吁缓慢的移动着步子时,突然从侧翼飞过一柄竹青色的剑来,那剑穗在空中飞舞如蛇,灵动逼人!
朦胧的视线中,一袭黑衣旋身而至,恍然如初见那日,他一身白衣从天而降,飘飘然如天上仙!
程北枳额头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下来,就看着那身影的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身体一阵酸软,任凭她再是努力都无法睁开眼睛,手中的剑一片,就朝着地面砸了下去。
东方凌白目光一凛,奔至程北枳身前拦腰捞起,淡淡的酒香从鼻翼间飘过,程北枳半垂着眼睑,有气无力道:“他们是燕紫铁骑,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
垂眸看着怀中的女子,东方凌白一瞬恍惚,即便是敌强我寡,即便是毫无胜算,即便是奄奄一息,这个女人的眼神依然是冰冷决绝,没有一丝摇尾乞怜的苦楚,却满是斗志,满是杀气,甚至还在提醒他杀人灭口?
难道,这个女人的胆子已经大到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吗?
正如他刚刚进来所看见的一幕,一个柔弱的女子,浑身是伤,血迹殷红落满了她的衣不蔽体的裙衫,她亦是褴褛狼狈不堪,却依旧没有丝毫颓败和恐惧,双手持剑,与团团围困中找到一个契机腾身而起与敌后,长剑直驱,一干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犹豫拖沓。
如果这乱世之中,当真有天下凤主,自当是这样的女人!
东方凌白嘴角勾起一丝森然,幽幽道:“不止是他们,整个燕紫铁骑都要死!”
东方凌白擒着程北枳腰肢的手指剥落她腰间胡乱绑着的绸带绕到自己身上将程北枳绑在自己的身侧,一手拥着她,一手持剑,眼神窦然漏出一股寒凉之气。
程北枳恍然睁了睁眼睛,仰头望一眼东方的轮廓,他眉眼如星,嘴角噙着一丝诡谲的笑意,手起刀落,所到之处,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他是大姬最为骁勇的将军,他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战神!
也是修罗场里逃出来的罗刹!这才是男子该有的样子,杀伐决断,快意恩仇!
精锐的骑兵在东方凌白的面前不堪一击,即便他怀中搂着一个女人,单手迎敌,依然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白衣公子,温润如玉,举世无双。
黑衣罗刹,大杀四方,所向披靡!
程北枳终于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垂着头呢喃道:“东方,见到你真好!”
东方凌白皱了皱眉,他没有言语,心中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沉了沉眸子暗思。
不好,一点都不好!如若我早些发现,你便不必吃这些痛。如今晕在我怀里……
方才还热闹喧嚣的兵营,此刻,已经尸横遍地,寂静无声,如这苍茫月色般,带着一丝凄凉!
东方凌白将程北枳打横抱起,沿途从趴在门槛上的男子尸体上拔出竹叶青插回到剑鞘中,贪狼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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