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枳也没有煞风景到把什么事情都点破,既然东方凌白想否认,她也没必要非得让他承认这一切跟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可事实就明摆在眼前,东方凌白口中的疯丫头应该就是东方凌娜,这个丫头本就不喜欢宫中的繁文缛节,自然不会自己没事找事的去宫中闲逛。
定是东方凌白的一番威逼利诱,才让这个丫头去大闹皇宫,也不为别的,就是想让皇上太后都看到程北枳送的这幅锦绣江山的画。
“可我为何没见我爹有所准备,伐殷不是一日半日的事情,我爹免不了收拾一番行囊,可家中并无动静。”
“能有什么动静?这次带兵的又不是程将军。”
程北枳微微一愣,问:“那是谁带兵?”
“在下说过带小姐去凉城,那带兵的人自然是在下!”
程北枳眼底闪过一丝惊诧,愣在哪里不做声。
东方凌白若有似无的瞟了眼程北枳道:“毕竟这件事情说到底是在下害了小姐,在下自当补偿小姐。比起皇宫来,那凉城边境更是艰险,把小姐交给谁在下都不放心。”
程北枳勾了勾唇角问:“你担心我?”
东方凌白半垂着眸子,侧身望了她片刻,便道:“在下不想亏欠小姐。”
破军兴许是休息够了,突然站起来,还朝着东方凌白凑了过去,眼神发着光。毕竟是难得的心头好儿,又知东方凌白极其懂马,破军的特别就连她都能看出来,更别说东方凌白了。
便生出了一丝想藏着掖着的情绪,连忙拉住破军的缰绳,往身后拉,可是破军摇着头,似乎在反抗一般。
这细微的小聪明都被东方凌白看在眼里,便不屑不屑道:“不过一匹马,在下还能抢了小姐的不成?”
“破军可不是一匹普通的马,我以为你调兵遣将应是对马匹懂得很那!”
程北枳见东方凌白没兴趣,才勉强放下戒备,东方凌白挑眉问:“破军是你给它取的名字?”
“对啊!是不是很好听。很适合它!”
“倒是挺配……”
程北枳没听清东方凌白的细语呢喃,眨了眨眼睛,问:“你说什么?”
东方凌白没回答,屈指在唇边吹了个口哨,片刻便有了回响,马蹄声哒哒而来,是东方凌白的马。
都说物随其主,什么样的人便会用什么样的物件,东方凌白一身白衣胜雪,他的马也是一样通体白棕,赶紧纯白的没有一丝杂质,倒显得两颗滚圆的眼睛黑漆漆的如同黑珍珠一般夺目。
见到这匹白马,破军似是有些激动,程北枳拉缰绳的手都被它拉的有些疼痛,拧了拧眉。
东方凌白眉毛一挑,嘴角噙笑道:“它叫贪狼。我早就见过破军,在它还是马驹的时候本来是我的,程将军却格外稀罕,我便割爱与他,没想到辗转回来,竟落到了你手上。还取了一个这般相似的名字!”
“所以,破军会带我来这个地方,是因为这里你带他来过?你是故意的!”
程北枳恍然大悟,皱着眉诘问,东方凌白却悠然一笑,不以为意道:“小姐总是将人想的这般心机,不过是个畜生,哪里有这么迂回的心思,应是在马厩中关的久了。乍一出街,见市集拥挤就奔到这出旷野来了。”
经由东方凌白轻描淡写的一分析,程北枳啧啧道:“恩,我说的对!果然是你蓄意的!”
“小姐又冤枉在下了!”
程北枳诚然拍了拍东方凌白的肩膀,挤眉弄眼道:“东方,你可以呀!你虽然把马让给了我爹,可是给我爹前却教会它逃脱之后该去哪里找你。你真是太鸡贼了东方!里里外外的便宜都让你占了!”
“天色不早了,小姐该回了。”
“好,那我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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