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郑天意了解不深,唯一仅有的接触便是那次他为了父亲的故交好友不惜生死相护,带她出逃。
这样一个义气而坦荡的男子,会去做一个昏庸残忍的女人的男宠吗?
那边厢犹自嬉笑着说:“长公主怕是能当郑天意的娘了吧?不知夜夜跟老娘过活,郑天意感受如何?”
另一个人也笑着回到:“我看你是嫉妒了 , 就你那半寸萝卜丁,怕是连老女人都轮不到你!”
月娘没再继续听下去,扔了一贯大钱在桌子上 , 径自走了。
那两个在鸿雁楼口无遮拦的儒生酒足饭饱之后 , 结了账 , 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酒楼。
两人勾肩搭背,喷着酒气,互相吹捧些有的没的。走到一个小巷口,却见一个身着鹅黄罩衫的女子在树下焦急的张望。
那女子目光不经意间跟两人对上,连忙惊慌失措的,用袖子遮住脸,身形往树后缩去。
两人酒壮色胆 , 对视了一眼,便摇摇晃晃的冲那女子走去。
“姑娘因何在此地呀?”
月娘从袖子后面看了他们一眼 , 露出一双美目 , 含情脉脉又水雾蒙蒙的一瞥 , 又缩了回去。
两人被这一眼看酥了半边,瞬间忘了今夕是何夕,便都露出一副垂涎的样子 , 往月娘身上凑。
月娘被他们逼得步步后退,嘴里说:“我、我在等人……”
那个八字眉的已经忍不住伸手去拽月娘的衣袖 , 他挤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意,说:“这会儿天就快黑了,姑娘 , 一个人在这太不安全了 , 还是随我们一同找个人多安全的地方如何?或者,姑娘要等谁?我们来陪你去找他好不好?”
月娘羞涩的咬住了唇 , 挣了挣被抓住的那条衣袖 , 另一只手悄悄向下一垂,俏月弯刀便滑到了她的手中。
“多谢两位公子的好意……可是我……可是我……”
月娘越说越小声,两个色狼忍不住接机凑上前去 , 听她的呓语。月娘瞅准了时机,扬手快速一滑,俏月弯刀便瞬间划过两个人的脖子。月娘反手一掰那人的腕骨,便脱身出来。
两人只觉得颈间一凉,还未反应过什么情况来,只见自己颈间突然喷出鲜红的血液,仿佛漏了的水囊。两人连声音也没有发出一声,就这样瞪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月娘躲闪的及时 , 一滴血都没有溅上 , 她现在非常讨厌鲜血,如非必要,她一点血腥气也不想沾。
安乐巷。
月娘抬起头,看向低沉沉的天空。
大半天空已被蔚蓝色所覆盖,只余西边最后一丝太阳的余烬,燃烧着通红的云边,月娘举步迎着那晚霞走去。
安乐巷里的宅子都没有大门,院墙高耸,花木扶疏 , 大部分人家只开了一个三尺许的小门,门上也没有匾额,只在门旁 , 挂了一个写着府上名号的灯笼。
月娘躲在一棵高大的老槐树上,安静地观察着四周。她发现这路上一个闲人也没有。大家行色匆匆 , 目的明确 , 时隔许久 , 才会有一顶青油小轿,摇摇晃晃地准确的摸到各家的门。而从衣着来看,轿子里放下来的,不是三品以上的朝廷要员,就是带着祖荫的王子公侯。
月娘就算先前不信那两人说的话,现在也要信了。这里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住的地方。老牌政客一向耻于跟商人出身的官员交往,更不要说比邻而居。如果郑天意真的住在这里。那两个猥琐儒生说的话 , 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
巷子里往来的人并不算多,月娘小心地在巷子里找了找 , 发现一家门口挂着一只茜色的灯笼 , 上面写着“素踪堂”的名号。
月娘以前见过父亲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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