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的话,犹如一根烧红了的锥子 , 稳稳的刺入了月浅的心里。
血肉被烧透的扑哧扑哧的声音瞬间在月浅耳畔回荡。
她一双美目立刻瞪圆 , 龇咧着嘴恶狠狠地看着阿奴:“你胡说,我没有 , 我没有害死爹爹 , 我没有!!”她挣扎着想要扑起来,扯断了双手上的束缚 , 她趴在床上 , 阿奴却已平静的起身下床 , 手指绕着一缕青丝自顾自的玩耍,盯着月浅看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出好戏。
“若说八皇子卫宁是一头狼,月浅就是引狼入室的那个人。”阿奴呵呵笑了两声,云淡风轻的扫了月浅一眼 , “可惜了月将军英明一世,最后毁在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手里。月娘 , 你说是不是可悲呀。”
“我没有!!我不知道宁哥哥会害我爹爹 , 宁哥哥对我那么好,我……”更多辩解的话还未说出口 , 一口腥甜便涌上了喉头,她胸口一颤,一抹血红喷了出来。
她咧开嘴 , 脑袋低垂着 , 大颗大颗的眼泪混杂着鲜血砸落在乌木床榻上。
“我之前并不知晓八皇子要害我爹爹。”
那个男人会温言温语的承诺要娶她为妻 , 外出巡查回京总是不忘给她带礼物,会把她抱到最高的树上看京城的日落 , 她以为,他当是爱她的。
然而将军府满门抄斩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 宁哥哥这三个字,月浅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了。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 , 垂落的青丝染了血,沾在了她的胸脯上,勾勒出了血红一片 , 让她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阿奴盯着月浅失魂落魄的模样,清冷的眸子里无一丝异样情绪 , 等月浅哭完了发泄完了,她才走到床边替她解开了脚踝上的束缚,然后拉着她的手,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又要干什么!!”
月浅想要挣脱阿奴的拉扯,这个女人的手太冷了,仿佛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一样!
“我带你去看看 , 月浅造了什么孽。”
阿奴的眼里有清霜 , 有寒冰,有比外面的大雪更加凛冽的东西。
一边,哑女拿来了狐裘大衣披在了月浅的身上,带月浅穿好了衣物,阿奴便带着她出去了。
从房间里出去,月浅的双眼被黑布蒙上,一直到了山脚下,阿奴替她解开了黑布。
阿奴带她进城,路上雪积盈尺 , 月浅被拉着深一步浅一步的在积雪里穿行,一直到走在她前方的阿奴停住了脚步。
两人在的地方 , 是京城东城门外。
百尺高的城门上 , 仿佛悬着许多东西,月浅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 看不太清 , 也不敢细看。
“你看。”
阿奴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月浅,她捡了一块石头扔向了某个方向 , 砸中了积雪里耸立的像是木桩一样的东西 , 木桩上的积雪簌簌的掉下。
月浅看清楚了木桩上的东西 , 在那一刻,她浑身的筋骨像是被抽剥干净了一样,双腿一软,她跪在了雪地里 , 狐裘之下的赤裸身体一瞬间被白雪吞没。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她努力了很久 , 终于才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喊叫声。
“啊!”
“阿娘。”
“阿娘!”
月浅扑倒在地 , 匍匐着想要往木桩那边爬去。
而阿奴扯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摁在了原地。
被穿在木桩上面的 , 是她的阿娘呀。
阿娘赤身裸体的被一根木棍贯穿,原本莹白的身子早就变得乌青,从双腿间贯入的深入腹腔的木柱已经刺破了阿娘的喉咙 , 从她张开的嘴巴穿了出来。
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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