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的那一日,萧国的京城下了好大一场雪。
白雪皑皑 , 却盖不住铺天盖地的血色。
月浅光洁如玉的半截身子被推到了窗棂外面 , 有雪,鹅毛一样的落在她的身上 , 有风 , 刀子一样的刮过她发颤的两团柔软。
有哭声。
是哭声么?
月浅艰难的想要抬起头,想要看清楚街口那边的斩首 , 斩到她家谁了。
只是她看不清 , 雪太大了 , 她的悬空挂在窗棂上的身体被推送得一耸一耸的,她只能听到那呜呜咽咽的哭声,像是阿娘的声音,又像是阿姐在哀嚎。
不 , 不,不可能是阿姐了 , 月家被抄家那一日 , 她就已经被士兵们蹂躏死了,白团团的身子被揉成了紫红色……
是阿娘吗?
月浅抬眸,对着那个方向 , 那个月家人正在们满门抄斩的菜市口的方向,嘴角微动,呢喃出口了一声阿娘。
很久很久之前 , 阿娘总喜欢搂着她给她讲爹爹南征北战的故事。
阿娘说爹爹是英雄 , 保家卫国的大将军。
阿娘却没说过 , 大将军会被扣上通敌卖国的帽子。
大将军全家会被满门抄斩。
大将军最疼爱的小囡囡,会被卖到青楼供人玩弄。
“娘!!小美人儿还在叫娘呢!来 , 来来,叫爹,叫爹爹!”
“叫爹呀!小贱人!”
月浅的身子被翻了个面 , 留在她身体里的肮脏东西却没有扯出,她惊恐的瞪大眼睛 , 面前的三个粗莽大汉丝毫不怜惜她还是初次,两个男人更是同时在她身体里翻弄。
痛。
接下来的时间里,月浅只感觉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被穿刺撕裂 , 下半截身子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淋漓鲜血滴滴答答的溅落在地上 , 声音寂静。
漫长的一夜,感觉长过了之前的一生。
最后,三个男人终于释放,白浊留在了月浅红痕斑斑的身子上。
“小美人,哥哥们还会再来照顾你的生意的。”
三个莽汉离去的时候 , 将伤痕累累的月浅丢弃在地上 , 如同破布。
房门打开,月浅趴在血泊之中抬眸定定的盯着离去的三人,将他们的容貌打量得一清二楚。
直到三人彻底消失在房门口,月浅那双至始至终攥紧的手才敢松开。
手掌心里藏着一片薄薄的刀片,是她在府里被掳走的时候阿娘塞给她的。
阿娘拉着她的手恳求她,不要跟大姐一样,不要被人奸污,月家的女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 不可以变脏,不可以像阿姐一样,被那么多人奸污……
月家的女人 , 生来就是高贵的。
不可以低贱卑微 , 苟延残喘也是不可以的。
月浅再看那寒光烁烁的刀刃,耳边回响的是阿娘痛彻心扉的叮嘱 , 她说必要的时候 , 吞下这片刀刃,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吗?
这个荒谬的世界,哪里会有一了百了……
大姐死了都还在被继续玩弄。
阿娘呀。
月浅呵呵笑了一声,再一次将手掌握紧 , 锋利的刀片划破了手掌 , 鲜血喷涌了出来。
她不想死呀。
她想好好活着 , 想跟阿娘,阿姐,还有爹爹一起好好生活呀。
鲜血越来越多,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 她听到窗外有惨叫声,像是爹爹的声音 , 她的爹爹呀 , 一生忠孝的大将军呀,怎么可以被斩首呢。
她还记得爹爹被囚起来的模样 , 披头散发双目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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