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第1/2页)  一蓑烟雨路迢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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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的汤池村,虽如寻常日子一样,万籁俱寂。却注定是个不眠夜。端木晨自是无法安睡的,当爹端木斐也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安睡,在寂静的夜里,除了窗外的风声和虫鸣,隐隐还能听到女儿偶尔压抑不住的啜泣声……

    端木斐听得心如刀绞,埋怨自己无能。想着这女儿生下来便没了娘,着实可怜,如今大了,懂事、体贴又能干,可这些小女儿家的心事找不到人说,哀哀戚戚地憋在心里,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事到如今,孩子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都尚不知道。

    若是她娘还在,大可推门进去搂着女儿哭一场,说一说。也不至如今这般,让他一个当爹的,如此般看着女儿伤心伤神,又无可奈何。长吁短叹,辗转不能入眠。

    约摸快到五更天了,三月天色还亮得晚,鸡也还未打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听着像是进了端木家的院子。端木斐本就没有睡沉,一夜都在忐忑不安中焦心女儿的那点事,又不得其法。

    待他听到马蹄声时,已竖了耳朵听屋外的动静。下马的人前来叩门时,他已起身开了房门。生怕是有急症的病人前来求医。却未曾料到,来人是他未来的女婿,风尘仆仆,满面憔悴,看着也似一夜未眠的样子。

    秦遇见端木斐给他开了门,进门低头便拜,向端木斐深深的一揖,说道:“世伯,抱歉这天未亮就把您吵醒。我是来寻晨晨的。我与晨晨昨天发生了些误会,特来请罪,我有话要对晨晨讲。请您允我去见她一面。”说着,又告罪地一揖,头埋得低低的。

    原本端木斐就焦虑了一夜,看到秦遇到来,既松了半口气,又想训斥他几句。可看着眼前这个他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一脸愧疚,他张了张嘴,责备的话还是没说出来。昨日究竟如何,他尚不知晓,此时也不便责难他。不过好歹他能在这个时候赶来,至少也还有知错的态度。

    两个小儿女的事,便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想到此,他便扶了扶秦遇的手臂,让他免礼,继而对他说道:“去吧,晨儿昨夜深夜方归,一直啼哭不止,我也不知你们二人发生了什么,去劝劝她。我只望你今后能让她快乐,若你只记得挣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而让她受了委屈,我定是不会饶过你的!”

    “小侄不敢,小侄谨记在心!”秦遇一如之前的恭敬,端木斐也不再与他多言,挥了挥手,示意他自便。自己则回头往房中走去,关了门,把时间留给他们。

    秦遇来到端木晨的房门口,先是低低的叫了几声晨晨,房内并无动静。他叩了几下门,房内还是不应。

    他知道端木晨定是清醒的,只是不想理他。便对着房门说:“晨晨,我知道昨日的事是我混帐,但你好歹也听我解释一下,你打开门,让我见见你,好不好?”

    他又立在门外苦苦哀求了半晌,房内仍是无动静。他便继续说道:“你若是不见我,我今日定是不会走的,那我就在这门外将这事与你说清楚,可好?”

    “那胡秀丽本就是妾室所生,打了歪主意想要嫁给我。无奈我昨夜宴客着实多喝了几杯,她又送些酒菜进我房中,我……我确实喝醉了,稀里糊涂间,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等我醒来……醒来,已便……那样了……这,这并不是我所愿。酒醉之下一时把/持不住……可……可是,我真的,真的是在醉酒之中,你来时,我酒才醒,我也是那时,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那方锦帕,也是她特意寻了我的手巾,印了唇/印留在房中的,我之前根本没有见过啊……晨晨,你出来见我一见,求求你,你说句话也好……”

    他见端木晨还是不吭声,还欲再说时,门豁然一下拉开,吓了他一跳。

    只见门前站着一人。一袭月白色衣裙,浅黄色滚边。头发仍旧是简单的垂髫分肖髻,只用一根浅色丝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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