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第1/2页)  一蓑烟雨路迢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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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那双螭鸡心佩是她儿子贴身佩戴了好几年的东西,秦夫人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可现下端木晨突然说起这个,再看自己儿子一脸心虚的模样,秦母知道这里面必定有了不得有大事。于是便示意自己随身的小婢女和胡秀丽先回避。

    等该回避的人都走了,四周只余了他们三人。

    端木晨早就想甩手离开,没想到今儿巴巴地自找上门来自取其辱。她现在有一万个理由让她夺门而出,离开这个肮脏市侩的是非之地。但她也有一万零一个理由让她坚持着,忍耐着,告诉自己要忍一时之气,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离开。

    事已至此,便把话说透,彼此间不留余地,也别留什么念想。

    

    她清醒地知道,事到如今,哭啼啼地跑回去对他们之间的了断并无裨益,家中无母,父亲又不善言辞,如今面对着眼前这狼藉的一片,还有衣衫不整的秦遇、以及并不罢休的秦夫人,走,并非上上之策。

    她自幼性情刚强,哪怕咬碎了牙齿也是往肚里咽的人。在看到那一室的春光之后,她早已明白了不论是胡秀丽、三夫人、还是坊间关于秦遇风流的传言都非空穴来风,更非她的臆想猜测,这一切,由不得她不想不愿,事实就是如此□□裸的呈现在她面前,她不能不能硬着头皮去应对,去自己揭开血淋淋的伤疤,让那些丑恶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把牙关咬了一遍又一遍,把那颗伤得千疮百孔的心定了又一定。她知道,若是今天不把话说完,不把路走绝,留给自己的不仅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伤痛、背叛,还有秦家千方百计的掩饰和否认。

    若是她现在负气离开,到了明天,她们会有一千种说词来堵住她和她爹的嘴,将红的说所白的。到最后,百口莫辩的会变成她。

    这就像是给三夫人瞧病一样,祛腐方能生肌。若是任由它腐败下去,痛的是自己。看病讲求对症下药,一针见血,要胆识,也要谋略。这些,她都懂,所以,可怜这样一个清清丽丽,七窍玲珑心的女孩子,在如此受了折辱之后,来不及伤心,来不及哭泣,却要咬紧牙关再战三百回合。

    毕竟,她不像秦遇,也不像胡秀丽,他们有娘亲,有家族成为他们可以依赖的靠山。他们胡作非为将别人的一颗真心践踏到泥地里,血溅三尺以后,还有人来打扫战场,掩饰痕迹,粉饰太平。

    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醉心于医术的医痴父亲,纵然将她含在嘴里捧在掌心,对于处理这些富贵人家的腌臜事他并不擅长。若爹爹知道她今日受此折辱,还不知道会做出何等愤怒之事。

    这些,都是她不愿意让父亲去背负的。所以,她没有走,像一株亭亭的、挺拔的修竹,纵然内心像插着一柄早已没柄的尖刀,纵然从胸口传出的疼痛早已穿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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