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哲回过神，静静的看着身边的女人——神情平静嘴角还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赵哲知道女人听不懂俄语，更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死亡的威胁。但他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杀害一个陌生人，但如果不找到其他途径李燃再过几天就要灰飞烟灭。就在赵哲心乱如麻的时候，李燃的影像渐渐消失，好似从未出现过。

    赵哲颓然的坐在沙发上，耳边传来钥匙哗啦啦的响声，他知道是周棠回来了。周棠走进了看到一脸颓废的赵哲，认识他很多年了，很少见到他丧着一张脸，即便是再辛苦赵哲也是自带燃点的正能量青年。“能把哲哥你为难成这样，肯定不是杀人放火就是要去拯救世界和平了”周棠嬉皮笑脸的调侃着，赵哲长谈一声心想还真让周棠这小子猜对了。“先别伤春悲秋了，快把饭吃了。”周棠把饭放在赵哲和长发女病人的眼前，女人闻到饭菜的香气倒是一点没客气，自顾自的大快朵颐起来。

    赵哲哪里还有食欲，拽着周棠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声情并茂的讲给周棠听。周棠的神情也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到后来越来越凝重，当他听说要杀了正在外面吃饭的女病人时，却没有赵哲那么惊讶。赵哲口干舌燥的说完，一口气喝下一大杯冰咖啡，看周棠沉默不语想必也是被要杀人这件事惊到了。周棠是他们几个哥们里胆子最大，据说周棠在医学院曾经夜宿解剖室，把第二天去打扫卫生的阿姨吓的一周不敢上班。别的同学上解剖课吐的肝肠欲断，他还能吃下炒肝。眼见着医周棠点了一支烟神情严肃的倚靠在沙发上，赵哲烦躁的挠了挠头。

    “你知道人死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周棠吐了一个烟圈悠悠的说，不像是在问赵哲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你那个暗恋对象只说杀了外面那个女疯子，却没有说用什么方法。想必这个女人身上隐藏着某种密码，只要她的生命体征停止，这种密码就不会生效。那个女孩就能找到回到我们这个世界的方法。”赵哲心里隐隐产生了某种不安，他没有说话静悄悄的坐在周棠旁边的椅子上。“在医学上的死亡认定是以脑死亡为基准。但还有一种现象可以使人在短时间内呈现死亡状态，过一段时间就会随之清醒过来，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帮助他们离开那里。并且这种方法只要成功并不会对测试者产生伤害。不过。。。”周棠停顿了一下看起来有些纠结。赵哲就知道这种方法没有那么简单，“怎么？”他着急的叫出了声。“这种方法并没有完成药物测试实验，也就是说，我们如果实施的话，可能会真的杀死一个人。”赵哲燃起的希望很快被浇灭，他拿起杯子准备再喝口咖啡疏解一下情绪，发现杯子里空空如也。“你要不要喝一杯咖啡？”赵哲起身准备到厨房再拿一杯冰咖啡，还不忘了询问一下被烟雾笼罩的周棠，可半晌周棠都没有说话，看起来在认真的思考着，“我不行了，头真的。。。”

    赵哲欲说出的话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被生硬吞回去，门口站在原本应该在客厅吃饭的女病人，一身黑衣低垂着长发直挺挺的站在他们的房间门口，一动不动也没有一丝表情。周棠家里的客房有3间，他们在最里面的一间，如果不是特意寻找这个房间都是很难被第一次来的人发现的。可这个古怪的女人却站在这里等着他们，甚至在偷听他们的对话，赵哲想到此处胃里一阵难受，他猛的推开眼前的女人急匆匆的冲向卫生间，以至于没有看见紧贴着女人背后的黑影在兴奋的扭动着。

    赵哲手撑着盥洗台的边缘，眼前的镜子中映出了他疲惫的神态，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昨天夜里，他又做了那个梦，在一座空旷的学校的楼道里，只有他一个人孤独的行走。楼道一侧是漆黑的夜幕朦胧混沌，楼道的另一侧所有教室的门都开着，他每走过一个敞开的教室门口里面就会传来桌椅挪动的声音，寻声看过去却发现教室的门竟然是关着的。直到他走到走廊的尽头，耳边听到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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