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忧愁的说:“把她的身体养一下,至少别那么难受。”
这么说朔铭顿觉轻松,朔铭与朔宏德这爷俩都不是什么好脾气,一旦拧劲上来八头牛拉不回来,生活在一个家庭里几十年,朔铭的母亲自然也染上一些这种习气,朔铭还真怕母亲昏了头,非要往这个无底洞里填钱。
朔铭点点头,安慰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妈,表姨有自己的命运,你能干涉多少。”
理是这个理,谁都会说,但朔铭的母亲依然是愁眉不展的样子,朔铭理解不了那一代人对兄弟姐妹的感情,用朔宏德的话说如今的人没点人味。
朔铭却没觉得哪里不妥,或许是自己适应了,又或者朔铭本就是人情淡漠的人。打小接受的教育是五讲四美人心本善,可踏入社会朔铭才深刻的体会到人性之奸恶。如今的朔铭对人性有了一个更深层次的理解,那就是自私与贪婪。任何人都逃不过这两个词语的评价,或多或少价码不同而已。
这是个什么社会,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明码标价的时代,钱可是万能的。当然,肯定会有些杠精会说金钱买不来亲情,买不来生命,更买不来时间。可朔铭真心觉得这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衡量。谁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话是错的?没了金钱的维系什么感情,都是扯淡。买不来生命?还是买不来时间。就如同面容枯槁的表姨,如果有足够的钱得到最好的治疗,纵然不会痊愈至少能让她在最后的时光里减少痛苦也延长寿命,这些不是生命不是时间?
看着母亲打车走了,朔铭回头看了眼医院,有点心烦。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贺美琦应该快要下班,干脆转身上楼找贺美琦一起回去,陪陪孩子也好。刚走进医院大楼,朔铭很意外的接到了张康的电话。
接起来:“康哥,你这个大忙人一般可没时间给我打电话。”
张康笑笑,按照以往张康会用一个大哥的口气与朔铭对话,可如今朔铭的发展让继承张明祖衣钵的张康都觉得眼热,张明祖可算是家大业大,两三年的利润才抵得上朔铭如今的身家,而且这还是经营多年有各路人脉与基础的前提下。张康说:“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有,康哥这顿饭可比巴菲特的值钱。我要准备好笔墨纸砚做好会议记录。”朔铭爽朗的笑。两人都过了少年轻狂的时候,朔铭也不是在张康身后擦着鼻涕的小跟班,张康也是贵为张氏不锈钢王国的掌门人。虽然说话回不去口无遮拦的青葱年岁,但感情还是有的。而且朔铭知道,张康不会无缘无故的邀请自己吃饭,可能会有其他事要说。
张康笑,随即说了个地址。说准了时间朔铭应下,张康说:“带女朋友来?”
这时候找柳若寒赴宴有点晚了,而且朔铭知道,柳若寒并不喜欢这种饭局。曾经郝笑对朔铭的工作毫不关心,很长时间也不会过问一两句,柳若寒干脆不问,甚至不提任何与工作有关的事,很恬静的等着朔铭说,而朔铭也肯定不会说那些让自己心烦的事,也就无从交流。
朔铭说:“哪个女人能瞎了眼看上我,要不晚上康哥给我介绍一个?”
寒暄几句,电话也就挂了。放下电话,朔铭转身开车去了约定的地方。
没急着进酒店,朔铭在车上坐了一会。叮咚一声,朔铭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随手拿起来懒洋洋的看了眼,嘴角勾起笑容。
信息是邢璇发来的,自从邢璇离开之后鲜少与朔铭联系,但凡是打电话都会腻腻歪歪好一会,朔铭本就肥厚的嘴唇差点把电话亲脱皮才算罢休。这段时间朔铭接送柳若寒,即便来了电话也不敢接,与邢璇卿卿我我柳若寒会怎么想。知道朔铭不方便,邢璇就时不时的给朔铭发消息。这条消息里写着:猜猜我现在在哪?
这个问题已经老掉牙了,邢璇不止一次骗朔铭刚下飞机,让朔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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