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吾可助汝为帝。”
魏主道:“朕将何为?”
佛道:“入吾沙门,奉菩萨道。”
魏主道:“菩萨心肠难为国政。”
佛道:“善哉!善哉!善可兴邦”
魏主道:“何为善?佛寺藏兵可为善;佛房酿酒可为善;僧侣私通室女可为善?”
佛道:“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
魏主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此话可为佛语?”
佛道:“善哉,善哉!”
魏主道:“无善心,无善行,佛不为佛。朕欲灭佛。”
佛道:“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别说了。”魏主浑浑噩噩地拾起供桌上的果品向前方丢去道:“不许再说,你诱惑不了朕。”
油灯闪烁,塔香缭绕,寂静的佛殿中只有魏主拓跋焘在发疯。
“不许说,休要再迷惑朕……”
“陛下,陛下。”吵闹的佛殿引来一群内侍。
“陛下。”一内侍将拓跋焘环抱身前。
“你阻止不了朕。”拓跋焘果断还击。一条腿后撤撑住身体,左手按住内侍手脖子,右拳握紧猛力向下重重地招呼在了肋骨条上。
“哎呦,陛下。”内侍吃痛叫道。
“你阻止不了朕。”拓跋焘变拳为肘加重还击。
“哎呦呦。”内侍放开双臂趴在地上。
“陛下。”又一内侍闯上前来。
“朕定要屠灭汝等。”拓跋焘一脚将来人飞射出去。
“陛下。”第三名内侍趁此机会将主子连臂抱住。
拓跋焘不愧是马上天子迅速反应,先是上身略微前弯,双腿屈膝下沉,然后主动侧身留出空档,最后握拳前臂向后甩击,连续击打对手裆部。
“哎啊呀”内侍会阴大穴遭受打击吃痛不已。幸亏这内侍子孙根早已斩断,要不然还得大哭一场。
“等等”一年纪稍长的内侍看出端倪道:“陛下这怕是患上了迷症。”
“哥哥,怎么办?”众人期待着答案。
“我们一起上,不过要小心不可以伤到陛下。”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被提出。
众内侍慢慢靠近,悄悄合围。“上!”一声令下,众内侍抱胳膊抱腿又抱腰。
“放开朕,放开!朕定要屠灭汝等。”拓跋焘还在不断挣扎。
“哥哥怎么办?”
“哥哥,掐人中行吗?”
“哥哥,听说喷口酒水好使……”这时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被提出。
“不快去找太医。”年长的内侍呼喊道:“还有,快将崔浩、东方文两位大人寻找过来。”
“陛下日夜操劳国事身心疲敝以致……”匆忙赶到的的太医在给拓跋焘救醒后还不忘嘱咐道。但拓跋焘没有功夫听他废话挥挥衣袖命其退下,然后转目凝视左右站立的两位亲信大臣道:“爱卿,朕今日所梦之事颇为奇怪,不知作何解释?”
“佛非佛,法无法。”崔浩率先发言道:“佛法当禁”
“陛下,梦境本为虚幻,怎可干扰国事?”东方文立即反驳道。
崔浩道:“东方大人笃信佛教必然为佛陀开脱。”
东方文道:“出家人吃斋念佛无欲无求,怎么就招惹了崔大人如此不依不饶?”
“出家人吃斋念佛要兵器何用?”崔浩反问道。
东方文回答道:“守护寺院也是可以。”
“那与叛军盖吴合谋伤害陛下性命可不可以?”崔浩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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