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卷土归来,扬言南盛背地里使阴,刺杀那位与何副将比试的壮士。”
卫良和黑瞳里尽是噬人的冷意,“你有心思说这些,还不若再想想法子,救救桩儿。”
如今桩儿只剩半条命吊着,若当真如同青烟般散了,他只怕也会随着去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家国!
卫良和几日不上早朝,侯府大门紧闭,文武百官找不到他人,只他能进神侯府,也只他能与卫良和说几句外头的形势,却不想,他当真不管了!
钟默远急红了眼,“那位被刺杀的壮士正是裕王颜宋玦。金殿之上,时央郡主只道裕王被刺了右心房,所幸他的心房长在左侧,这才侥幸存活,现裕王已安然离开大盛边境。凉大人与之唇枪舌战,剑拔弩张,只怕两国议和是不成了。圣上数次召您入宫,您一概不闻不问。您再一蹶不振,只怕裕王当真领兵踏平了大盛!”
卫良和怒得一掌拍在案桌之上,只从牙齿里蹦出一个字,“滚!”
满屋子的人被他遣了出去,卫良和晃了晃神,平缓了怒意,这才走到软榻边,凝视着她没有半点血气的容颜,低哑出声,“京都这污秽之地,你定是吓坏了吧?对不起,若不是我执意带你回京……桩儿,你快醒过来,我带你回庆丰镇,过以前的日子可好?”
他脱下鞋袜,躺在她身边,大掌覆在她小腹之上,稳稳地将内力传入她体内……
翌日,皇帝再派人来神侯府,只不过卫良和仍就闭门不出。
战事一触即发,偏巧柯景睿与桂城知府任知荃私吞军饷一事被抖露出来,而柯景睿早与萧王沆瀣一气,牵涉到党政,还不知里头的水有多深,皇帝自是不敢再用柯景睿。而卫良和仍一蹶不振的话,偌大一个南盛,就真的找不出能与北燕抗衡的大将了!
一时之间,朝野上下,皆是人心惶惶。
钟默远是唯一接触过卫良和的文臣,这会儿被叫到金殿,只好道出原委。皇帝震怒,下令彻查贺桩被袭之事。
清晨,清莲在蒲良苑卧房之外,候了许久,也不见卫良和出来。她生怕出了什么事,推门而入,只见卫良和坐在软榻前的鞋板上,清俊的面庞紧紧贴着手臂,闭着深眸,满是疲倦。
清莲再瞧贺桩。却见她面上透着些许红润,她也是习武之人,登时便明白过来了,一时泪如雨下,语气里透着忧伤,“夫人,侯爷为了您,可谓耗尽心力,您若心疼侯爷,便早些苏醒过来吧,别再折磨侯爷……”
“瞎说什么?”卫良和听到动静,睁眼喝道,一站起身,只觉眼前一黑。
他静立原地,等待那阵晕眩过去,身子也恍惚得很。
清莲瞧着,只觉心疼,侯爷疼夫人当真是疼到骨子里去了,仍道,“奴婢又没说错,您这般耗费内力,还耗得了几次?”
他并没有反驳,只道,“横竖这顿板子你是逃不掉的,先替桩儿擦身吧。”
不知是卫良和连夜为她输内力,还是清莲的话奏效了,清莲正拧干了帕子,一回身,只见贺桩素净的手指微微一动。
她喜出望外,抬眸又见两行清泪从贺桩两颊落下,她又惊又喜,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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