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在院里待了没多久。却见刘嬷嬷拿了帖子来,“夫人,长公主请您到公主府一叙,您看……”
一提起长公主,贺桩不由自主想起樱花会那日她那犀利的言辞,隐在袖子里的手不由紧了紧。
刘嬷嬷看出她的反感,又道,“卫管家说,您若不愿去,他替您推了便是。”
贺桩委实不愿与她打交道,但只要一想到,她若不去,定会给卫良和带来非议,只好开口问道。“可说了何事?”
见刘嬷嬷摇头,又道,“拿过来吧。”
她打开帖子一瞧,里面竟说是为了她入族谱一事,贺桩顿时不淡定了,“备马!”
清莲和刘嬷嬷愣了一下。
刘嬷嬷毕竟年长,考虑事情也周全些,“夫人,只怕此事有蹊跷。眼下北燕使团已离京,朝政还算稳定,长公主此时无缘无故请您过府,是真是假还得另说呢。”
贺桩如今有了身孕,虽然也惦记着入族谱一事,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她也懂。
她敛下墨如曜石的眸子,咬唇道,“清莲,你去请何副将到正厅一叙。”
上回赴樱花会,亏得何辅当机立断,这才抱住了腹中胎儿。贺桩对他还是颇信赖的。
何辅见过公主府的帖子,仔细打量了一番。下结论道,“属下瞧着,这帖子不似有假。”
贺桩手心发汗,小鹿般乌黑清亮的眼珠透着隐隐的担忧,“那依你之见,去是不去?”
何辅默默想了片刻,薄唇微抿,道,“属下虽未与长公主打过交道,不过也曾打探过她的底细。她心思之缜密,城府之深沉,绝非面上的那般浅显。若真是长公主所请,断不会将罪名揽到自个儿身上。”
贺桩眸心一顿,“帖子里还说。公主府另外派了马车来,其中是否有诈?”
何辅敛下眉眼,道,“夫人的身份若不及早处理,始终会为人所诟病,那柯景睿也巴望着将军出差错。长公主之情,只怕不好推脱。小夫人若是有疑虑。属下将那马车里里外外仔细盘查一番便是了。”
他的话,简直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贺桩下定决心,“好,还请何副将随我走一趟!”
贺桩并何辅一道出了神侯府,上了外头自称是长公主的马车。
公主府马车,处处透着威严与奢华,不过贺桩瞧着,里头的装饰尽是些粉嫩的垂帘与雕花,瞧着却不似长公主的风格。
马车“轱辘——轱辘”地在青石长街上悠悠走着,贺桩想着心事,也不知道走到哪里,耳边的叫卖声却是渐渐弱了。
此处地势狭窄,四处是乌黑的小楼瓦脊,听着风声,似乎有不少高手在瓦脊间飞串。
何辅耳朵微动,觉察出不对劲,当下冷了面色,大喝一声,“不好,有埋伏,快带小夫人回……”
他话未完。只见一群盛人装束的蒙面人从四面八方接连不断地涌来,身手之敏捷,动作之利落,一看便是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何辅大惊,小夫人和她肚子的孩子可是将军捧在手心的宝贝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只怕他死一万次也不够!
“来人。保护夫人!”他“唰”的一下抽出腰间的长剑,因新伤未愈,心口抽痛得厉害,可此时他根本顾不了自个儿,利眸扫过迎面冲过来的人群,微微侧面,吩咐车夫,“快调回去!”
岂料那车夫置若罔闻,还一个劲地执着,奋力往前赶。
何辅登时恍然大悟,此人只怕是藏在暗处的对手早安插好的探子,就想着趁乱摸鱼!
思及此,何辅毫不犹豫地一挥长剑,眼也不眨地取下那人的首级,而后脚下一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牢牢占据着马车头的位置。
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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