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着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的皇后抬手,由宫人虚扶着,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施施然地开口问,“你便是卫将军从民间带回来的夫人?”
“回娘娘,正是!”她再躬身。言简意赅。
皇后仔细盯了她一番,幽幽开口道,“抬起头来回话,卫将军少年封侯,累累战功,娶的夫人却是弱了气度!”
贺桩心头咯噔一下,不知哪里惹得皇后不痛快。
抬眸,只见皇后的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而包裹着的身段保养得极窈窕,白皙胜雪的皮肤衬托的吹弹可破。
而皇后的身后。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柔软吸音羊毛毯,内嵌金珠,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奢靡可见一斑。
“怎么,看傻眼了?”皇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贺桩谦恭道,“回娘娘,臣妾不敢。”
“你这身子虽弱了些,模样倒是生得好。”正说着,仪态万千地回软榻上坐下。“来呀,赐座!”
贺桩行礼谢恩,又听皇后一边翘着兰花指饮茶一边问,“听闻你也识得几个字?”
“臣妾的父亲乃庆丰镇的秀才,臣妾自幼……”贺桩娓娓道来,却被立伺皇后身边的嬷嬷一句话打断。“行了,费那么多话是要作甚?皇后问你话,你只管答便可。”
贺桩满腔的话生生被噎住,心里头憋屈得很,却也只得点头称道。
饶是嬷嬷如此失礼,皇后也并未指责半句,想来也是别有用心。横竖她是拗不过皇后的,贺桩明白这点,倒也不气。
梁凝珑瞧着,却是心里头也窝火得很,若她不是皇后,她还真不愿伺候!
不过她见贺桩眼里透着无辜,面上却也能忍着不发,倒真佩服她的气量了。
“可有小字?”皇后悠悠问道。
贺桩点头称道,“回娘娘,有!”
嬷嬷又瞧着不顺眼又添嘴了,“那还不速速道来?”
梁凝珑逮着她的话头,笑问。“姑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方才不是你叫卫夫人只管答便可,现在又你颐指气使地叫她速速道来,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大胆!”嬷嬷一时被噎得无话可说,被皇后一记冷眸过去,斥责她多嘴。登时不敢言语半分了。
贺桩倒大方回答,“父亲赐了臣妾小字,叫小桩。”
皇后的人无礼,她却不能因此失礼。
皇后自然无话可说,“为何?”
“臣妾出生时,算卦的先生说,臣妾命里五行缺木,便加了个桩字。”贺桩不疾不徐,对答如流。
“看茶。”皇后找不到话柄。
没多久,又听殿外宫人进来禀报,“悠云长公主与十一馥云公主驾到。”
贺桩一听,随即起身,攥着绢子的手一紧,心里惴惴不安。
想到自家夫君就候在钟萃宫外,那岂不是他与长公主方才就碰面了。
昔日未婚夫妻相见,会是怎样一番唏嘘?她根本不敢往下想!
她的境地委实尴尬!
贺桩垂下小脸,听着两位公主向皇后见了礼,便与凝珑郡主一道向两位公主行礼。
殿内自然有好事者,巴巴望着这一双绝世美人,恨不得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容萱倒是面色清和,凝着贺桩的目光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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