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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也惊讶,楞在原地一动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候在枣红大马一侧的何辅跟上,道,“将军,宸王有请。”
男人这才回神,他才走出皇宫,没想到宸王也知道了。
在这京中,到底是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嗯!”他接过缰绳,一个敏捷的翻身上马,再望长公主的马车望去。只见她已缓缓向皇宫走去。
按理说,长公主的车辇是准许在宫里走动的。
卫良和不知她在宫门口下马车,用意何在。
但不管如何,都与他无关了。
她早在八年前已下嫁柯景,而他亦娶了桩儿,他与长公主之间的关系,仅是君臣!
他不打一声招呼,便将虎符上交,侯府的桩儿想必急坏了吧?
思及此,男人坦然地朝她鞠身拱手,也不等她回礼,便执起缰绳,催马向宸王府奔去。
卫良和想了想,终是有些不放心。于是猛然拉住缰绳,后头的何辅一个急刹马,不解道,“将军,怎么了?”
他侧身,想了想,说,“何辅,你速速回府,告诉夫人一声……算了,你还是随我去宸王府吧。”
还是等他回府,亲自跟她说明白吧。
长公主容萱默不作声地走到钟萃宫,终是累了,顿住脚步。脑海里还浮现着他朝自己俯首作揖的模样。
这些年,他一点没变,仍是她梦里顶天立地的模样。兴许还是变了,否则他也不会隔遥相望而无动于衷。
“公主累了吧?不若快些上步撵?”身后的侍女垂首道。
容萱回过神来,是真的有些累了,她今日穿的鞋也窄,脚下许是起了水泡。疼得慌。但她仍旧方端地立着,迈着小碎步缓缓坐上步撵,见这道上没什么人儿,只问,“可是查清楚了,那人到底站在哪儿边?”
“说不清楚,听说,卫侯……那位贵人上交了虎符,在御书房没逗留多久便出来了,萧……殿下给足了姿态,但他似乎仍旧无动于衷。他出来后又与太子耳语了几句,但一出宫门便往宸王府去了。奴婢也瞧不明白,他到底站在哪边儿?”
步撵不疾不徐地走着,平平稳稳。长公主扶额,笑道,“你若能瞧得明白,便不是那人的手笔了。”
萧王昨夜吃了瘪,而宸王三哥又是个无势的主儿,如此说来,他是要站在太子那边了。
又或者。他主动交出兵权,是哪边也不想掺和?
可他应该明白才是,京都风云瞬息万变,深处漩涡中心,便是较外头清静,但又有谁能够全身而退?
退无可退,还不是要奋起反击?
坐以待毙,从不是他的做派!
且柯景睿,她的夫君,猜到这兄弟二人早已反目。
想到此,容萱更笃定了前者。
同时,心里头更是挣扎!
一边是昔日眷恋之人,一边是她的夫君……叫她如何是好?
“神侯府可还有何动静?”她手挂着一串珠子,捏得指尖泛白。
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嫉妒,当真感叹那女子幸运得紧!
当年她只等着他凯旋成婚。
那场盛大的婚礼,采吉、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礼这六礼样样不少,可独独换了新郎官!
父皇并未逼她下嫁,可“长公主定于金九出阁”的消息人尽皆知,身为皇家人的骄傲容不得她践踏自尊。
况且,没了他,嫁谁不是嫁?
卫良和一踏进宸王府的大门。便被请进书房。
他一路走得急,渴得紧,便大刺刺地落座,倒茶豪饮。
容源见他这般气淡神闲的模样,挑了挑眉,放下笔从书案走过来,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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