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严苛,但不得不说,她处事体面,朝中同僚有哪个不称羡?
且秦氏于他,素来百依百顺,在她这里,他体会到何为尊严,不像当年的凝菡郡主……
每每见到她的儿子。他总会轻易想起她,那个冷清高傲的女子……
此话一出,卫家其他人无不幽怨地死死盯着他。
仿佛,他就是个局外人,那个破坏卫家团结一心的外人。
这便是他的生身父亲?
卫良和只觉造化弄人,可笑可叹。
他忽然觉得与这些沆瀣一气的人待在一处儿,连空气都觉得污秽,只道,“卫家迟早会毁在秦氏手里!”
他只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份,自此,这个卫府不回也罢!
男人吐出这一句,便毅然决然地转身。毫无留恋。
卫群却是心头一缩,仿佛被无形的缰绳勒得难以喘息。
当年,当年的她也是,受不得半点委屈,从不愿辩解,每每与秦氏起了争执。秦氏闹到他这里,她总是转身离去,从不肯求他半句。
“今日,你若敢出了这个门,我卫群就没你这个儿子!那个乡下来的女子,也休想进卫氏的族谱!”他就要看看,她的儿子,能傲到何时!
卫良和驻足片刻,并未回身,而是微微侧头,开口却是对老王三人道,“我们走!”
他当真敢。他怎么就敢?
卫群气得一股热血直涌头顶,眼前一黑,踉跄几乎坠地,待那阵发昏过去,眼前立着被家丁放下来的秦氏。
狼狈不堪的秦氏,心里却是喜不自胜。但她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卫群瞅着只觉眼见心烦,没好气道,“丢人现眼,还不滚回去!”
秦氏由周嬷嬷扶着回到芳菡苑,见里头已乱成一团,她摆了整整一个书架的玉器金饰被一洗而空,简直气得要吐血,也顾不得乱糟糟的一身,训斥下人道,“还不快扶我进私库去瞧瞧?”
“娘,。”方才在大门畏畏缩缩的卫甄开口阻止道。
秦氏心疼,她何尝又好受?
秦氏藏着的尽是些好东西,本来准备留给她做嫁妆用的,没想到辛辛苦苦攒了好些年,最后竟落到一个乡下丫头的手里。
越想越不甘心,卫甄愤愤道,“娘。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还怎么办?”秦氏由周嬷嬷扶回软榻,顺着心口道,“你是没见着那人护妻的模样,简直要吃人!”
“娘,您就听女儿的。咱们先按兵不动,我就不信没有抓到他们把柄的时候!”卫甄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儿,若有所思,没一会儿,却又听到秦氏一声呼天抢地,“天杀的卫良和,老娘这是叫他给毁了啊!”
贺桩睡得昏昏沉沉,梦到自己竟失身匪人,被秦氏命人丢进猪笼,她不住地哀求,可秦氏认定了她败坏夫君的名声,执意把她浸到大江里。
秦氏面色凶狠,狠厉决绝道,“贱妇,良和上阵杀敌,你竟背着他与汉子私通,卫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
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旁人,是秦氏陷害她,可她还是被人毫不留情地扔进冰冷的大江里,刺骨的江水肆虐着她的全身,她冻得瑟瑟发抖,四面八方而来的江水不断灌进她嘴里,她只觉自己快要死了。
她尖叫着惊醒过来,脸色雪白,额前的发丝沾着湿漉漉的汗水,想起梦境,越发觉得可怕。
室内一片漆黑,笼罩着整个身子。
她挣扎着坐起来,浑身的酸痛清晰地提醒着她,不久前。她定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
她只记得,那时被下药的她,被秦氏带到了一间荒废的屋子,没多久秦氏便带人离开了,她欲火焚身,用水浇湿了全身,而后她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后来,着了火的身子便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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