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还未站稳,急吼吼道。“将军,大事不好!大驸马命麾下的江湖犬马在江湖上发了急杀令,要取您的项上人头,此地不宜久留!”
男人眉目依旧,冷冷地瞥着他手上的刀,那刀锋上的血顺势地落在地。
“简直欺人太甚!”男人倒没说什么,倒是王锋坐不住了,“将军,此事不必您出手,属下这就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男人想着屋里头的人,直点头道,“王锋何辅,你二人先在门外抵挡一阵。”
言罢,他转身进门。
贺桩隐约听见一些话,总觉心里不安。手脚冰冷。
男人进门,但见自家娘子默默地坐在轩窗前,仲春之际,她一身薄衣清减不少,发间别着的一支雕花簪子。显得整个人愈加娴静了,但眉宇间藏着淡淡的郁结。
“相公——”她仓皇一笑,如今人都找上门来了,她再傻,也觉察出以往来了。
他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干涩地应了声,“桩儿——伤口还疼吗?”
毕竟相濡以沫数月,她多少瞧出他的为难,勉强苦笑道,“不知为何,这几夜总是梦见你要走了,我留不住你。相公,这次你是真的要走了么?”
不同于任知荃的胁迫,她只愿他活着。这次,怕是真留不住他了罢?
她柔软的声音透着颤抖,男人只觉心都要化了,但还是不得不残忍地闷声点头,本想上前亲她,她却偏头避开了。
他哑着声音道,“我本不是庆丰镇之人,总归是要走的,你又何尝不是?”
他知道她并非庆丰镇人?
贺桩脸色一下煞白,望着他眉目之下的了然,忽然觉得他分外陌生,警惕起来。“你到底是何人?”
男人怔了怔,见她容色惨白,上次见还是新婚第一日她撞墙寻死时,不由心疼,握住她的手,她挣,他则加重力道,她疼得眉头紧皱,但还是咬着牙不吭声。
男人觉得出她的异样,不忍伤着她。只好松手,艰涩开口道,“不知你可曾听过——北定神侯、大将卫郎?而北定将军手上有把名剑,是他独闯机关城所得,名唤樊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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