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鲜血淋漓的,抱着在哀嚎,一旁的宋老太拿着一根棍子往他身上拼命打:“你这个杀千刀的,肿肚子的!穿肠烂肚脐眼的!竟然偷到我家来了!真是找死了!”
一旁的人也是群情激奋的,上次的事情才过去十多天呢,这周利还真是胆大包天,真当他们宋家屋的人是好欺负的不成?一个一个都上杆子来了!
“打死他算了!真是的,跟一只苍蝇一样烦人!”
“可不是?前两年还听说他要改过自新呢,没想到是狗改不了吃*屎!”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改的了?都说祖宗姓好改,一身懒骨难改呢!”
……
大家议论纷纷,宋慕雯是听了一耳朵,事情再简单不过了,周利今天上门来偷东西,刚好被回家喝水的宋老太给撞见了,当时就被抓了打了一个臭死。不过宋老太跑回来到底是喝水还是偷懒,大家没工夫想这个。
这种涉及到村与村之间的事儿,还是要村长来才行,不一会儿,村长就分开人群过来了。
见到周利那副可怜样儿,又是恨又是气,对宋老太道:“老嫂子,快放下,别打了,让周家冲的人看见了咱们要理亏了。”
旁人都点头,有人上前去拦了宋老太,把她手里的棍子夺了。
宋老太顿时就拍着大腿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唱道:“这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烂人!竟然偷到我家来了!到底是上次大刚得罪了他所以这次来寻仇来了!真是黑心肝的!我家这些鸡都是花了心思养着的,家里唯一的来钱的,一家人都指望着这个过日子呢!现在要偷我的鸡,不是要断了我们一家人的活路吗!……”
宋慕雯突然发现这骂人哭诉都是一门艺术,看宋老太这哭的情形,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哭自家可怜的形势,抑扬顿挫,该重音的地方重音,该转音的地方转音,在配上几声哭腔,倒是比唱大戏的还好听。
不怪宋慕雯想这么多,因为这实在是农村妇女的必杀技啊。
村长让人将宋老太扶了起来在椅子上坐了,又让人去把周村长叫来,毕竟周利是他们村的人,然后把宋慕武叫过去,让他看看家里的鸡有没有少,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宋慕武确定家里的鸡没事儿,事情才算是有了一个眉目。
过了好一会儿,周村长才带了几个人匆匆过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擦汗,看他们的打扮,也是在田里忙活的时候赶过来的。
周村长听说周利在宋家屋偷东西被抓住了,顿时觉得老脸火辣辣的,周家冲的人大多是好人,年轻的娃儿们都是勤劳肯干的,可惜有周利这样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导致周家冲与宋家屋频频起冲突,现在这关系是越来越僵硬,真是败事的家伙。
周村长给宋村长介绍了跟着他来的几个人,都是周利的家人,哥哥和老爹,老子娘也跟着来了,生怕自己的儿子吃了亏。
宋村长把事情说了一遍,又道:“只怪他们家的鸡太凶了一些,竟然把周利的手都弄出血了,这也是戏文里说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听说周利受伤了,最着急的还是周利的妈,急着要去看周利,周利还在院子里的地上坐着呢,所以也没花什么功夫就看到人了,见周利右手鲜血淋漓,顿时吓一跳,就一声儿一声肉一声命苦地哭了起来。
宋家屋的女人们都鄙夷的看着周利的老娘,人家称是盛婶子的,这哭谁不会啊?农村人家的媳妇婆子随便拉一个出来就是哭笑怒骂一套一套的,她这样做算什么?她儿子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是她儿子可怜了?
周村长和宋村长在那儿商讨解决的办法呢,盛婶子却道:“阿利都变成这样了,你们还要他怎么样啊?”
周利的爹觉得丢死人了,自己的儿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后他们家还怎么做人啊,听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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