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地笼罩着一片让人绝望的阴霾,权利的洗牌之后,谁也没有出面制止的意思,也没有人知道那位身后靠山如山岳般耸峙的男子心里的想法。要不是城外挂着曾经威震罪恶之地一方雄主们的尸体,那令人窒息的威压似乎只是一场梦。梦似乎已经醒来,那令人惊悸绝望,如同梦魇般的阴影已经消失不见,但还是没有人愿意去触动这能够将人碾压的气势。
夜风中夹杂着白天杀戮的血腥和城外尸体爆嗮后的恶臭,窗寒西岭多了一座孤坟,遥遥的守望着城主府。和多年前一样,这个房间里还是充满了令人彻骨的寒冷,所不同的是,多年前似乎总有双让人寒冷的眼睛在暗中窥视,让人不寒而栗。多年后,那种感觉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众叛亲离,接踵而来的是那种悔恨交加的痛苦,让人感觉活着似乎也就是这样子。这种让人无处可去,无人可依,甚至于没有人可以信任的感觉,就像是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样的孤独。依稀似多年前,禹禹独行至此,还是那样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认识的人,这个世界一如既往的孤独寂寞。
她看去绝不是那种会孤独寂寞的人,按理说她这样的人身边应该是永远不乏跟在屁股后面的追随者,事实也的确如此。只是她从来也没有在意过这些,就像是那些追求者永远只在乎她外表的美一样,这是一种悲剧,同时也是她的悲哀。所以她总是无声的沉默面对那些热情的追捧,在经历过无数风浪的她来说,就像是黑暗里看到光的人追逐光一样,一旦追逐到了光源,那曾经照亮你生命的那一丝光芒跟别的光也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有那永远也追不到的那一丝光芒或许才是世间最美最明亮的,那么就让这一丝璀璨夺目,最明亮的光保持在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
光在离开光源的时候,就像是流星的宿命一样,永无止境的飘荡,直到消耗殆尽或者粉身碎骨。若是光能回头,可惜光不能回头,她也像是离开了光源的那一丝光,在无尽的飞坠中消磨掉了自己。她犹存的风韵虽然还是能够夺目,却不再璀璨。也不知道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轮转,她蓦然回首,那曾经追光逐影的少年已经不再年少,璀璨过后孤独的人生却还有那么一个曾经也很耀眼,却也在无尽的飞坠中消磨殆尽,也不再耀眼,她们本应该彼此照亮,却选择了不同的方向,经过无数的波折之后折射回来,最终交汇,却只能无声的面对着彼此的消逝。
那一座孤坟的主人曾经拥有罪恶城,现在似乎在用一种俯瞰着整个罪恶城的眼神嘲讽着,如果他知道罪恶之城现如今的状况,估计也只是冷冷的嘲笑一声。
冷风中夹杂着一点异样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瓦片上行走。罪恶之地缺乏各种资源,要满足整个罪恶之地所有人的生活都是问题,所以罪恶之地的房子的瓦片要不就是竹子,要么就是树皮或者树片,罪恶城城主府的屋顶就是竹子盖的。竹子盖的难免有缝隙,踩在上面也难免有声音,房间里的人似乎在想心事没有发现,或者发现了却没有动。
风声中,屋顶上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而且声音还不小,似乎不是怕别人发现,而是要让人发现的:“你确定夫人在房里?”
一个男人的声音,另一个人就显得小心翼翼很多,风声中几乎听不到声音。两个人影随风一般潜入,落在窗前,待发现一动不动坐在窗口的主人,都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屋子里没有点灯,她还是静静地坐在窗前,对于两个不速之客,她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距离不是很远,但给人的感觉是,这个人似乎至始至终都不在这个世界,好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男子叹了口气道:“在这个充满罪恶的地方,人死后能有夫人如此伤怀,想必城主地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的。”
黑暗中忽然闪过一丝光芒,乳白的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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