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唐舞云歇底厮理的咆哮着道:“我如今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是拜谁所赐？”

    “是我。就是拜我所赐。”林漫红理直气壮，似带着怒意大声的道:“一个人无论受到什么惩罚，只要自找的，那就是活该。”

    也不见唐舞云有何动作，却忽然在坐骑背上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林漫红身前，一手扼住她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抵在她身后的大树上。

    没有人会怀疑，只要那只手稍微用力，那美丽晰长的脖子就会被扼断，曾经千秋门里的第一美人就会随之香消玉损。林漫红呼吸似有些困难，她本来就白皙的脸蛋在受伤之后更显得苍白，此刻隐隐显红，那并不是一般的红，而是呼吸困难快要窒息所致的涨红，林漫红闭上了眼睛，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一丝哀求之色，似已然甘心接受这命运的摆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唐舞云却忽然松开手，看着林漫红落地大口喘息狞笑道:“你是在故意激怒我，想要痛快的死，哪有这么容易。”

    林漫红脸上似有些失望，有些失落，不过随即她笑了笑道:“你舍不得杀我。很多年前我就已经知道。”这种话本就应该在小桥流水边，山花烂漫处，林间无人处如恋人梦呓般带着些许旖旎在对方耳边轻轻地，温柔的说出来。而此刻林漫红说出来却是带着说不出的讽刺意味，不加掩盖的讥笑。

    “千秋第一美人。”林漫红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加修饰的讥讽嘲笑，也不知是对唐舞云的还是在嘲讽她自己，道:“曾经整个门派弟子都为之疯狂，为之倾倒，甘愿成为裙下之臣。你虽然装作若无其事，但我知道，你那是为了证明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故意在我面前装出来的。但我还是对你不屑一顾，而选择了他，所以你很愤怒，羡慕的同时更多的是嫉妒，是痛恨。所以那天你绝不是偶尔路过，你是特意去撞破我们的好事，想要当场抓住现行，令我们身败名裂。”

    往事似乎随着她充满恨意的口吻而回到了那天，唐舞云似乎也沉浸在那不堪回首的回忆里，想到那一天的遭遇，他恨恨的看着林漫红，却没有阻止她说下去的意思。

    “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了出身平凡低微的他，而没有选择你么？”

    唐舞云显然对她的这个问题也比较感兴趣，追问了句:“为什么？”

    “你那时候虽然家世好，天资出众，人也比他更英俊。”林漫红似也沉浸入自己编织的回忆里，语气中难得的少了些讥消与讽刺，此刻又正色道:“但你太骄傲，太轻狂，太自以为是。和他比起来，你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隐忍，什么叫坚韧，他比你更深沉，比你更有野心，更果决，更心狠手辣，这一点想必你已经见识过了。”

    “是的。”即使是他的仇人，他的对手，但唐舞云却仍然不得不叹息一声，同意他她的看法:“他的确是一个有野心，隐藏得很深，又杀伐果断的人。”

    “只是我想不通。”林漫红看着唐舞云道:“我亲眼看到，那一剑明明刺进了你的胸口，还掉入了万丈深渊，你为什么没有死。”

    “想杀我这样的一个人，似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到林漫红脸上的疑惑之色，唐舞云脸上似有难得的笑容，似乎就连声音也有了那么点柔和之意，道:“我家世不错，天资也不差，人也不丑。想必他在果决下杀手的时候，心底似乎也有了那么点犹豫，或者被撞破了你们的好事之后除了恼怒之外也有那么一丝惊慌，所以那一剑刺偏了一点，没有刺中我的心脏，刺中的是我的肺叶。”

    “原来如此。”知道了真相似乎并没有让她有丝毫愉悦，林漫红脸上面无表情。

    “至于万丈深渊之下。”唐舞云诡异如鬼泣般的声音有点异样，即便是现在想来似乎仍有些心有余悸。

    “那深渊之下你永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