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医院看望蓉姨呢,”木槿如实的对白镇山说,随即又淡淡的补充了句:“如果我明天有空,我就去医院看望她吧,不过——”
木槿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然后看着白镇山一本正经的道:“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就认死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所以我不会说假话,也不会说谎话,所以蓉姨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说她没有做,而她没有做的事情,我也不会编排出她做过。”
白镇山听木槿这样一说,当即楞在那里,他这已经是很委婉的打亲情牌了,寄希望木槿能看在白惠蓉是石洪峰的妻子份上,看在是石岩后母的份上,看在白惠蓉现在只有一条腿的事情上,看着......
总之,安木槿是被白惠蓉绑架的人之一,而且还是白惠蓉亲自绑架了她,而安木槿的供词对白惠蓉来说至关重要。
他不敢提让安木槿不要追究白惠蓉的责任这样的要求,因为他知道安木槿不会答应的,而石家也不会答应,一如当初他为白婷婷提这样的要求一样。
他现在只是很委婉的要求安木槿去看望一下白惠蓉,他想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安木槿看见现在的白惠蓉那般可怜,那般痛苦,没准同情心一发,也许......
只是,他没想到,他如此隐晦如此委婉的要求和目的居然被安木槿一眼就看穿了,甚至当着他的面说不会作假,不会说谎,当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到他。
想他白镇山戎马一生,这地方上一般当官的哪个不给他几分薄面?即使白惠蓉母女俩这般闹腾,石岩不也还是要勉为其难的叫他一声‘外公’?
偏偏这个安木槿好似不知道他是谁似的,居然半点面子都不卖给他,偏偏,她手里又捏着惠蓉的命运牌。
“外公,我和木槿就先回去了,”石岩见白镇山站那里半天不言语,于是牵了木槿的手再次淡淡的开口,“外公你多保重,要不叫个人过来侍候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还行,”白镇山挥挥手,示意石岩可以走了,然后他自己也朝鸿运宾馆门口走去。
“我们第一次来时,我看见白老好像是坐出租车过来的,”木槿走出鸿运宾馆来到石岩的车边时小声的对石岩说:“不知道他这会儿有车没有?要不我们开车送他一程吧?”
石岩微微皱眉,白镇山坐出租车过来的,这一点他还真没有想到,因为白镇山不仅在北京有专车,在滨城,他其实也可以随时享用到专车。
是自己的父亲没有替他安排吗?还是他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这些?
石岩正在疑惑,回头的瞬间,看见白镇山已经从鸿运宾馆大门走出来了,而鸿运宾馆门口原本停着一辆车,此时司机看见白镇山时即刻推开车门下车,然后迎着白镇山走了过去。
石岩不再多停留一秒,迅速的按下车锁示意木槿上车,既然已经有人替白镇山安排好了,那他也就不需要操心了,何况白镇山的事情,理所当然应该是自己的父亲去操心才是的。
木槿坐上车就有些昏昏欲睡,明明下午她还睡了几个小时的,可能是没有睡好,在做恶梦,所以这会儿坐在石岩的车里就又想睡觉了。
“啊木,你困了吗?”石岩也看出她微微闭上眼睛想睡的样子,忍不住又喊了她一声。
“哦,有点,”木槿勉强睁开眼来,侧脸看着正盯着自己的石岩,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怎么了?有事要和我说?”
“我记得中午接你回来时,黄队问你们逃生的经历,你说你比我妈先逃出那个样板间是吗?”石岩眉头微微皱紧的问。
“嗯啊,”木槿如实的点头,接着又打了个哈欠道:“我中午不说了吗,我逃出来后又去了一趟镇上......”
“你有时间去镇上买扳手你没时间打电/话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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