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陆川你怎么带了只松鼠回来?是准备放在家里养吗?”
在陆川拎着松鼠身上的蝴蝶结悠哉悠哉地走过客厅时,正在沙发上歪着懒洋洋地翻频道的要下意识地瞥了瞥那个刚进房子的身影,然后迅速地注意到了陆川手上提着的那撮子蓝毛。
他立刻从座椅上弹了起来,随手关了全是无聊节目的电视,很感兴趣地凑到了陆川的身边,伸出手去想逗逗那只新来的蓝毛:“这只松鼠的毛色倒是挺特别……哎呀!”
愤怒的松鼠在要的鼻尖上狠狠地挠了一爪。
陆川眼看着手上的松鼠正拼命地对着要张牙舞爪,很有以他的鼻尖锻炼王八拳借以消食的意思,赶紧伸长了手臂把松鼠拎到了一边:“抱歉……要哥你的鼻子……”
……还好吗?
要看了看那只正在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松鼠,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自个儿被挠出了红痕的鼻尖:“还好,没破相。”
“抱歉。”陆川轻声说。他咬了咬下唇,心下为此很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吱吱抗议着的松鼠被大头朝下塞进了房门边的置物袋里,只留下条大尾巴在半空中摇摇晃晃。而陆川则寻摸出了房间里的家庭急救箱,不顾要的抗议,捏着蘸了酒精的棉签把后者按倒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给他鼻子上的伤处消毒。
其实松鼠菌在要的面前就是个标准的战五渣,这点小伤在要的眼里也不过是“揉揉就好了”的范畴而已,但是看着陆川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一直期待着陆川融入家中的要推拒了几番,便顺其自然地半躺在沙发上任凭陆川施为。
被弟弟关心的感觉真好。
要这样想着,便也享受得理所当然。
因为伤处处于面部的关系,为了好好地处理伤口,陆川和要凑得很近。
近到要可以看清楚陆川眉毛微微蹙起的弧度,对方长而密的睫毛每一根都细细可数,陆川口鼻中呼出的热气刚刚好贴着他的脸颊擦过去。
陆川看着他的神情很专注,专注得让要心里一酸,忽然很想抬起手去摸摸陆川的脸颊。
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和陆川凑得这么近过啊。
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要听见声音,本能地想抬起身子看看来人是谁,抬身的动作才刚刚做出来,就被陆川给强硬地按回到了沙发上。
“还没涂好呢。”陆川沉静地说,然后在半干的棉签上又蘸了点酒精,继续聚精会神地清理着要鼻子上那点小小的伤口。
要抬眸看着陆川。
陆川黑色的眼眸里满满的全是他的身影。
要的心底忽然就柔软了下来。他放松了身体的肌肉重新躺平,轻轻地“嗯”了一下,任由陆川用发凉的棉签一点点地粘过他鼻尖上的细小挠痕。
从大门处走入那人的脚步声,本来已经从门口处一路行了过来,却在沙发背面的不远处突然停住了。
陆川和要的耳边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刚从外面归来的侑介少年看着沙发里几乎重叠在了一起的两个身影,看着纠缠在一处的黑色和金色的发丝,看着他们此时此刻暧昧不明的姿势,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蹦”地一声裂成了两截。
“陆川哥……要哥……你们……你们怎么……”
他下意识地把眼前的情景和萦绕在他心底的暧昧梦境给联系到了一起,几乎想也不想地,就把这情景盖上了暧昧的粉红色烙印。
明明没有过任何承诺,侑介的心里却瞬间充满了被背叛的感觉。
红发少年的身体整个儿都在微微颤抖着,他看也不看被他丢在了地上的书包,一直目光复杂地盯紧了沙发的方位。很明显地,他的嘴唇和身体一样在发抖:“你们怎么可以……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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