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第1/3页)  说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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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祠堂大门紧闭,两人中间只隔着一个猪笼,均陷入沉默,

    平安解下包袱,摸出一张硬饼递给她。

    她接过饼子狼吞虎咽的啃完,低声说:“谢谢”。

    “够吗?”

    “我没有杀人”

    “我知道”

    “谢谢”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帮你”

    “我知道”

    “我想知道那夜发生了什么。”

    “我叫阮玉,是父亲从外地捡回来的,他对我很好,很好。”

    平安静静聆听着,不再出声。

    “父亲曾告诉我,他自小患有心病,不只是他,爷爷,曾祖父也都有患有心病。在他还小的时候爷爷新病发作,去世了。所以他自小就想从医,可惜因为家境不好一直没钱拜郎中学习,只能自己想法设法的去摸索,几近而立之年才攒了点钱拜了师傅学了几年。”

    “以前父亲的心病几个月才发作一次,可这几年父亲身子大不如前,心病发作越来越频繁,轻时胸闷背痛,重时大汗淋漓,心痛如绞。我虽然虽然跟父亲自小学医,可是也无甚办法,只能用温通之法针灸消除些许痛苦。”

    “父亲说爷爷就是这样去世的,熬不熬的过去只能看天意。”

    说着嘲笑道:“天意”。

    “父亲终究没熬过去,我摸着父亲的身子,他还有余温,可是已经没了声息,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胸口一口郁结之气,之后就昏倒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你看到的这样了,他们说我弑父,说我是妖怪,我不认,他们就打我。他们以前那么好,可是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了。”

    “我真的没杀人”说完已泣不成声。

    平安只能沉默,他觉得信任这东西突然变得很矛盾,一个人与一群人的矛盾。

    “他们说你头发变成白色,可是现在你的头发依然是漆黑如墨。”

    阮玉抽噎着说:“我不知道,我当时昏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说我是白毛妖怪。”

    平安沉思了片刻,说道:“或许只有一种解释,你知道伍子胥吗?”

    “不知道”

    平安于是把伍子胥一夜白头的故事讲给她听,然后说:“伍子胥在极其忧虑的情况下一夜就愁白了头发,而你父亲病故你因悲痛而一夜白发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你现在头发恢复如初也只能说是你身体异于常人,这并非是无稽之谈,西楚霸王项羽便是天生重瞳。”

    “这些我会明天会对给村长说明,至于我尽力吧。”

    “我知道,不管如何,谢谢你。”

    两人不再言语,平安斜坐在梁柱下思绪漫天,阮玉已经很累了,沉沉的睡去。或许她已经不看重自己自己生死,她所求只是人们相信她没杀人,哪怕之后人们发现她的骨骼和他们并无区别,一样要归于黄土。

    墨色的云掩去青色的天空,沉沉的就快要坠下,连心情也被它挤压的更沉重。

    平安跟着三大根来到了阮玉的家外,这里已经不能算是家了,方圆十丈内只剩下满地的残屑,连地上的泥土都像被犁过一遍,空气中充满了厚重的气息。

    大根说道:“就是这里了,你看看这模样,就算被千军万马扫过也不至于这么干净,真的吓死人咧。”

    平安凝神静静感受着,心道:“炁”。虽然与他自己感受的“炁”有所不同,可这确实是“炁”无疑。他体内的“炁”温热平和,而这里的“炁”充满了暴虐的气息,浓郁,厚重。

    平安有些狐疑阮玉并不是修道之人怎么会又这么强的“炁”,自己全力施展也不过了损坏了一只毛笔而已,还是自己失控的情况下,或许真的是她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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