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说的便是这些了。”何惟拍了拍手,正如大功告成般的动作,心情也好了不少,悠悠道,“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想不起来,那段记忆定是新王不愿让我们记住,才让我们无法自主回想起。”
祁空和陈莫吾沉默良久,对视一眼后,才由兄长接了话,问道:“那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何惟一声咂舌,不被信任的感觉瞬间又让他有了别的情绪,便不耐烦道:“同是魔族人,我没必要拟造君王逝去这一事骗你。至少如何得知……”
他扬起下颚,朝着他们身旁,示意看向那梦魔,“它做了多余的事,让我想起了不该想起的,我还能坐以待毙么?”
“若不是看你是我的主公,我才不会做这些有的没的!”梦魔抱臂,用那唯一一只眼俯视着何惟说道,又哼哼了两声。
清酒浊歌俱是很想问几句,这东西怎么哼哼唧唧的,魔种难道都是这样无害,不应该跟随魔族人的杀性吗……但都忍住了,确实现在不适合说起其他,于是让他们根本想不到的,那便是祁空开口说的话了。
他一手无意识地抚上身边少女的头,一手指着自己,望向那梦魔,问道:“你既然在我身体里看得清楚,那你为何不让我这个宿主想起来?”
……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还问他这种事为何。何惟不禁感慨这个人的情商还是一如既往真的低,于是他轻叹一声,再度撩起眼前的长发,似是无奈,便替那梦魔道:“它是把你当爹了,私心不让你回想起罢了……想着要给你报仇,连自己主人都敢捅。”
“你个垃圾!败类!”梦魔一下就急了,似是想掩盖什么,指着何惟就立刻骂道,“末忱大人是不计较这些,不然你以为你能毫发无伤全身而退吗!”
也不见它对于何惟前一句话有什么反驳,便让所有人都当做他说的也没什么毛病,只当是那梦魔恼羞成怒了。发展到此,清酒浊歌也早已将事情摸了个大概,现在亲眼见到这传说中的魔种,只觉得跟传说不太符合。
不,是非常不符合。
传说中说魔种没有自我思维,被凶狠残暴的本性完全支配,比魔族人杀性更甚,是很棘手的一种死物。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家伙,稚嫩的声音却是吐着骂句,虽听起来没什么下限,但跟随者宿主便也生出了情感,才会如此对何惟不满,竟直让人觉得有点喜欢。
至少清酒是这样认为的。之前对何惟有多敬重,现在知晓一些真相,明白他为人——对祁空下魔种,就让她对他有了多少改观。魔种都尚且憎恨何惟,可见他真面目也真的不会好到哪去。
叶辰逸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看向祁空。他得知久居自己体内的魔种是一番好意,舒心地笑了笑,而还不待说什么,下一刻,便被什么堵住了嘴,即将说出口的话也湮灭在了这个动作下。
梦魔微微一瞥,立刻装作没看见,赶紧偏头哼哼唧唧地看向了另一边。这边清酒浊歌看了后是直接呆立原地,然后机械般地转头看着对方,如同变成两只玩偶似的,魂也丢了。
何惟和叶辰逸二人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反应,如观赏到了什么绝世好戏一般,笑意愈浓,细细地看着前方,关于他们的接吻。
在早听得那梦魔护着自己兄长的一席话开始,陈莫吾就生出了某种强烈情绪,只觉得兄长该是自己一个人的,她不想与其他人其他物一同抢什么,也用不着。
但何惟有心了,换了种方式说了出来,虽没有用什么别的词眼,却也让有心人听之色变……简直就像是完全说给自己听的一般。于是接下来看着哥哥因为那个小家伙露出的会心一笑,直接让她心里的某种情绪达到了巅峰,一手抓着哥哥衣袖,一手捏住他下颚,便吻了上去。
祁空是震惊的,睁大着眼,呼吸都忘了,花了数秒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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