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凌蕊的过去(2)
李然然和刘教授在咖啡厅坐下了,刘教授拿出了那时凌蕊第一次入院治疗时写的日记。
李然然坐在那里看了起来,刚才她知道凌蕊在天海公司待过的消息之后,有些生气了。
这是一间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大早上自然是人烟稀少,但这个时候它还是开着。
咖啡厅的布局很简单,几个简易的长排沙发,几张简易的桌子。会有几张似乎“遗世独立”的小桌子摆在窗口,角落里这些地方,可以让某些自认为孤独的人坐在那里。
24小时,店员三班倒,而门似乎永远没有合上过。门似乎习惯着一开一合,每天它才是最累的,重复着同样的“工作”,简单而无趣,但是还要发出悦耳的门铃声,欢迎着每一个顾客,拉拢着每一分金钱。
此时,可想而知,卖完早点的人有些筋疲力尽,早上的便利早点稀稀落落地躺在保温货架上,连热气也不冒。不到午饭时间的话,应该没有人会坐下来。但店员依旧不知道疲倦,叹了口气打扫着柜台,地板。在自动门门铃响了的时候说一句“欢迎光临”,无论是否真的有人进来。
这里从不休息,这里从不无聊。
因为,闲寂起来的无聊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可怕的事。
“那群社会关系调查怎麽搞的,连这麽重大的线索都漏掉?!”看完那篇日记后,李然然生气地说。
“当然。”刘教授说,“人们的思维总有导向性。现在发生的事情,不会想到两年前,就只查人家现在的社会关系。而且哪”
刘教授叹了口气。
“什麽?”李然然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在正常人地印象里,所谓的精神病患者就该待在精神病医院,对吧?他们是异类,根本不可能工作的。对吧?”
“也是,其实有时候我也这麽认为。”李然然说,“当初你为什麽要把她放出来,她既然已经被扭送就去了,明明强制性地”
“不对。”刘教授说,“是她自己找到的我。”
“嗯?”小李有些惊讶。
“那时啊,我很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起先问她什麽她也不说。”刘教授说,“我就随随便便地扯扯家常,问她家里怎麽样啊,父母是做什麽的啊。”
“家庭应该不好吧。”
“挺好的。”刘教授说,“父母双全,我联系到他们后与他们见了一面,是个普通的工薪家庭,感情还不错。但是”
“什麽?”
“自从被判定为精神分裂症之后,小区的邻居们就开始指指点点,说的话你也能猜到吧。在他们看来不难听,但在当事者看来”
“所以后来”
“搬家了。”刘教授叹了口气,“但她依旧留在了这座城市。”
“嗯。”
“人们总是有一些心理是很从众的。”刘教授说,“有一个异类出现,会本能地莫名排挤。这点从小就是如此。”
“她为什麽要留下?”
“她说在这里能听见任晴的声音。”刘教授说,“她在车祸现场,以及所有任晴生前出没过的地方都能听见任晴的声音。”
“所以,那时任晴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导致了幻听?”
“在我们正常人看来是幻听。”刘教授说,“但在她们的耳中应该是真的声音。”
“嗯?”
“换位思考一下就知道。”刘教授说,“我们有时有些狭隘,心理的东西总是停留在心理的层面理解。其实通过最新的技术,我们可以发现很微妙的脑部变化。”
“脑部的病理性变化?”
“以前我认为‘病理性’这三个字成立,但我现在不这麽认为了。”刘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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