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被狱卒推进牢房,缓缓取下面纱。
孟易斜睨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之上便再难转开。
“容雪”孟易惊诧的神色半晌还未消下去,“你不是应该在李酒身边么,怎么会在这里?”
“对不起,孟易,我瞒了你,我一直都瞒着你”容雪在他面前半蹲下来,抚着他憔悴的脸,“其实我说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我说我心里喜欢的人是李酒,全都是谎话自打我们在相府拜天地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就已经为你动摇了这番话我早就想对你说,只是碍于凋花宫弟子的身份,我才没有说出口。现在我已经被尊上废了武功,脱离了凋花宫。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不论生死”
“傻瓜,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孟易倏然抱住容雪,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我明白了,你的心意,我全都明白了”
容雪的泪打湿他的肩,“我们之间错过了太多,我不想再和你分开”
孟易抚着容雪的头,柔声道:“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容雪”
容雪从腰间取出半枚黑纹流火,孟易亦取了另外一半。两枚骨玉,紧紧贴合在一起。
“黑纹流火,生死相依。”
容雪与孟易深情一吻。
“蛮蛮迷榖,来世附丽。”
二人环抱在一起,一遍一遍地吻着对方,所有美好的错过和叹息都化作深吻漾进温热的心头
清晨的水珠从牢房顶滴落,容雪偎在孟易的怀中,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你曾经对我说过,纳彩问名,亟待请期。因为你,我期待着来世与你的相逢”
“来世,我一定会认定你,许你一个融乐的婚宴,合六礼,拜高堂,载你宜室宜家。”
狱卒打开牢门,二人十指交扣的手紧紧缠绕。
“孟易,大王要见你。”
辉煌的大殿之上,朱温端坐高台龙椅之上,手扶着金龙头,见孟易被带了上来,眸中闪过一丝快光。
孟易面无表情地走上前,竟见了小新泽立在一旁。
“舅舅?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也在这里?”孟易紧张道,“是不是这狗贼抓你来的?”
“易儿,你别担心,是我自己前来觐见大王的。”
“什么意思”孟易又看向高台之上的朱温。
朱温一双眼睛逐渐浑浊,“孩子”
孟易的眸子凝起敌意,“什么孩子。”
“我都已经听小新泽说了,你是锦笙和我的骨肉孩子,我我是你的父皇啊。”
朱温从龙椅上起身,快步走下高台。孟易和他对视一眼,后退了两步,“我没有你这种始乱终弃的父亲,也没有杜锦笙这种利用儿子的母亲。我不是任何人的孩子,我只是我自己”
“孩子,你”朱温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不认自己的生父呢?”
“我说了,我不是任何人的孩子。”孟易决绝道,“你要杀便杀,只是不要牵连我的舅舅,他从头到尾都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易儿,到了现在的关头,你就不要意气用事了。”朱温劝道。
孟易冷笑了一声,“意气用事?当初你始乱终弃的时候可不是意气用事吗?如今却来指摘我,恐怕你没有这个资格吧?”
“易儿,父皇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年抛弃你的娘亲。我虽年轻气盛犯过错,如今也知道悔改了。看在我们血浓于水的份上,你原谅父皇,好不好?”
孟易转身要走,朱温高声道:“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难道你就不在乎容雪和你舅舅的性命了吗?!”
脚步戛然而止,孟易立在原地,猛然回首,“你要是敢动容雪和我舅舅一根汗毛,我孟易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小新泽忙道:“易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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