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能咬了咬牙,心中暗自埋怨福康太贵妃,这都在宫里经营了这么长时间了,这样的事情还需要让他这个当哥哥的外男给她出主意,也不知道这些年她这心计都上哪去了,难道是随着年岁的增长都被磨没了?
“可卿进宫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掌控后宫也那么些年头了,怎的一个小小的流言就慌了神。把那些乱传话的太监宫女们一个个的拘起来审,一圈下来什么都弄清楚了。”因着心中有怨气,胡能说出口的话也有些呛。
这话,香嬷嬷听的耳朵有些涩,可她只是一个下人,不好当场跟胡能辩驳,只能微微垂下眸子继续往下听。
“这样,让可卿先在宫里审审那些肆意传话的小太监,本相在外面也再探探云宅那边有什么动静,让可卿沉住气,只是一两句传言而已,让她另外找个话头,把这个传言压下去就成了。”
香嬷嬷十分不满胡能的态度,他说的这个法子在往常或许能好使,可现在事关先皇后,传言也在宫中被到处议论,圣上肯定也听说了这些话,他可不会跟那些人云亦云的小太监小宫女似的被另一个话题给引去了心神,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知道自己的母亲死因有疑,可不得好好的查一查吗?
“香嬷嬷在宫里好生帮着可卿些,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做出任何显眼的事情来。四妃那边让她该放手的放手,总归圣上已经纳妃了,她一个先皇的妃子,也不好一直把持着后宫大权。”想了想,胡能又补充了几句。
胡可卿是个什么性子,胡能最是了解,要不是为了后宫那个无上的位置,当年她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现在就怕她不肯放手中握了很久的权利,若是四妃的心中都对她有了意见,这件事情肯定不会被轻易的揭过去,调查出来的最终结果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住的。
香嬷嬷轻挑眼角,看了眼抿唇思索的胡能,脸上的神情越发的不好看了。
她能听的出来胡能隐含的意思,不就是怕这件事最后查来查去也查到丞相府的头上吗?到时候丞相府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一被曝出来,整个府邸估计都得跟着遭殃,他的荣华跟富贵也将不保。
当年福康太贵妃是想坐上那个位置,一方面是她自己不甘趋于人下,另一方面,还不是为了母家的兄弟打算?
胡能也是在福康太贵妃被册封了贵妃的位份之后才坐上丞相一位的,先皇也是看在福康太贵妃的面子上给的他这个职位,现在倒好了,为了撇清丞相府,保全自己,这是不想管宫里的亲妹妹了。
“老奴记下了,还望相爷在宫外多操劳,娘娘也好放心处置宫中的事物。事情处理的妥当,对娘娘跟相爷都好。”香嬷嬷不软不硬的给了胡能一个软钉子,“娘娘还在宫里等着老奴回话,老奴先告退了。”
说完,香嬷嬷福身行了一礼退出了屋子,带上兜帽后避开丞相府中的下人,从后门离开了。
胡能看着被香嬷嬷关闭的房门,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他怎听不出来香嬷嬷话语中的意思,想到自己堂堂燕琴国的丞相今天却被一个奴才给“威胁”了,一甩手把小几上的茶杯“哗啦”一声扫到了地上。
“相爷?”侯在外面的常随听到里面的动静不放心的走了进来,看到满地的碎瓷片后直接蹲下开始收拾,很自觉的没有再去触胡能的霉头。
“上次被扔回来的那些人都是怎么处理的?”胡能看了眼还在地上捡碎瓷片的常随,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怒气问道。
“他们的筋脉都被废了,最轻的一个虽只断了一条胳膊,可断的是用剑的右手,而且还是府上用剑最厉害的护卫。”常随把瓷片都收拾起来,用一方汗巾包好捏在手上。
“现在他们都养在郊外的庄子上,性命是无碍了,可是,”常随抬头看了眼胡能,没瞧出来他心中是个什么意思又接着往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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