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沉闷的笛声,整座热闹非凡游龙坊中一片沉静,只有一阵整齐划一地重物落地声,在然后,薄雾骤起。
还在茅厕门口忍着怪味儿商量对策的两人面面相觑。
“有情况!你先去看看。”这话是对着腰间的墨家机关兽说的。
从秦汉开始法家和墨家的关系就相当于“人”字的一撇一捺,相辅相成。作为法家大本营之一,招讨司的旗官,手里有点花活儿并不奇怪。
只见商方平刀柄末端的一颗通体漆黑的乌木圆球,在他的一番操作下被激活了。随着一阵轻微的咔擦生,内里的关节经过变形重组,还原了本来的相貌。一只拇指大小的小老鼠。
“昔有张汤审鼠,今日我等法家子弟竟要靠一只小老鼠奔走以报,惭愧惭愧啊。”说罢还以袖遮脸,只是那眼角的弧度却出卖了自己
“说什么怪话,羡慕就直说,好好跟义父道个歉,凭你的本事早调回来了。”
“那是你义父,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我这是实事求是。一边去,不识好人心。”说着把小鼠放在地上。
刀柄是由几个圆形齿轮成排组成的,随着双手在齿轮上的不定操作,小鼠快速的向前走动,嗖的一下没了踪影,而刀柄的护手部位的一块不起眼的灰色宝石却在不停的变换内里的景色。
“你这波操作也太菜了吧。”夏克撇撇嘴,不经意间在宝石上看到了什么“停!”
“倒回去”
“到底谁官大你还命令我?”又一番操作下宝石内的景色开始渐渐倒退。
“就这里。”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伏在地板上,正是刚才那个酒窝美女。
小鼠凑上前去,鼻尖顶在美女颈部露出的皮肤处,根据商方平首中刀刃上的红光在缓慢的消退,可见这姑娘的体温在不断下降。
“死了。”两人大惊失色。
“快,把机关兽收回来,着背后肯定有大事发生。”夏克肃然。
“如果不出我所料,整栋楼的人肯定都死绝了。”
“那为什么我俩没事,再说他们有事怎么死的。不行!先回司内把事情报告给义父。”
“所以说你才一直是个小旗官。一点拼搏的勇气也没有。”
“那下课兄你有喝高见。”下课两字咬的极重。意思是你都被下课了还好意思嘲笑我?
“不跟你斗嘴,你们粗人说不过就要动手,你看看,我说的吧。”
商方平气鼓鼓的放下了撸起的袖子。
“就给那个老不休一回面子,你去告诉他我夏某人与此事无关。”
却只迎来了一阵白眼。这时机关兽也爬到了拐角处,商方平懒得再摆弄那些个精细齿轮,快步走过去一弯腰抄起机关兽就将其按在剑柄上,又一阵咔擦声变回了底部的那颗朴实无华的乌木珠。
“快走,这背后肯定有阴谋,小心被灭口”
二人将神元缠绕在下盘,脚步发力,一齐跳出了院落向玄武大街赶去。
“你是怎么想起来喊我去的,和你混一起准没好事。”一阵嫌恶。
“别提了,听说今天游龙坊被包下来了,宴请贵宾,就想混进去喝两杯,你懂我的啦”
“滚犊子。”
“谁知刚混进去还没开喝酒被架出去了。说是只有受邀的贵宾及那几个衙门的差人才能入内。老子那个街坊办事处那个九流衙门当然不可能包含在内。”
后面也不用多说了,准是打算用用他的名义混吃混喝。也是醉了。
“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大霉。”
“嘿嘿,彼此彼此。”
两人在房顶飞檐走壁,所过之处却没有丝毫脚步声,就连踩着的瓦片也是稳稳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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