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长庚高校。
这是长江这条万里长龙南岸最重要的城市之一。五百多年前太祖,就在一众大臣的陪同下在此起兵恢复我华夏盛世。
南陵作为开国时的首都,可谓是城高墙深,但穆子醴之前并没有出过校门半步。在他人口述中,这个帝国的旧都纵使辉煌不再,也依然散发着迷人的历史厚重感使人沉醉。多少达官贵人畅游河畔,文人士子曲水流觞,江湖儿女闻鸡起舞。
五百年过去了,曾是战争一线的南陵早已褪去军事色彩,每日往来行商络绎不绝。纵使不在天子脚下,南陵人的自豪感却是伴随着南陵男儿们的脚,丈量了国朝各地。说一句当之不愧的商业首都也不为过。
长庚高校便是位于靠近南陵,长江下游江心的一座沙洲上。太祖亲笔题名的四个大字——北胜神洲。笔势雄浑大气,仿佛见能看见当年太祖兵吞天下的神采飞扬。
原来作为太祖北伐的桥头堡建立的军营随着时光流逝,仍然源源不断为国家军队输送新鲜血液。
只是这军营,如今怕是要少一人了。
街头的灯光明灭不定,在又一次闪烁下,一个少年出现在这条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黑色的风衣好似要把他融入这无边的黑暗中,江风卷起层层浪花拍打在桥墩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乌云满天,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穆子醴沿着大桥朝对岸的南陵走去。刚刚被学校扫地出门的他全部的家当都在身后拖着的小行李箱中。
“这是最后一根香肠了”穆子醴看着手中的香肠久久不语。
从明天开始就要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作为靠拿奖学金才能读书的平民孤儿,无依无靠的他现在只希望这耳边的风声,音量能放小点,太扰人清净。
就这么将就的在汽车站裹紧了身上的大衣,穆子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烦躁的一天已经让他甚至提不起做梦的念头,这样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间好似手指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触碰到了,穆子醴咂咂嘴,换了个姿势。
又一下,耳朵好似在被小一块温热的湿毛巾慢慢擦拭,痒痒的很舒服。
再后来。
“啊啊啊啊啊啊”
穆子醴捂着被咬的耳朵疼的跳了起来。看看左手上耳朵的血迹和右手上这个白色小肉球,不只如何是好。
被猫咬了,太丢人了。顺手放下手中的小猫,赶紧处理伤口。
小猫先是挣扎着要跑,没走两步就像是踩在海绵上,慢慢悠悠走一步晃两晃。
从江中捞了点水把左耳垂冲了冲,接着从小行李箱中找到了还剩下的半管牙膏。挤出一点均匀的涂在伤口处。说是伤口其实就一个红点子,小家伙根本没多大力气。
野生动物,尤其是主动咬人的野生动物一多半都携带着各种有害细菌。
“可千万别又狂犬病啊”手里只有妲姝友情提供的那点钞票真的是寸步难行。
本来妲姝也要跟出来的,被穆子醴强烈拒绝了,甚至不惜说了些伤人的话。最后拿着他那存钱罐里的全部家当就这么出来了。
存折里还是有点小钱的,可惜密码是个谜。
“哟。你怎么还在这呢”回到汽车站的穆子醴看着在自己行李箱边爬着的小白猫。
此时小猫正在奋力撕咬爪中的火腿肠。看到穆子醴来了也不躲,站在火腿肠前直炸毛的喵喵叫。
脏兮兮的小脸上一双小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绿光。看来真是饿极了。不然也不会昏了头的偷袭比自己大了何止一圈的人类。
穆子醴被气乐了“小家伙,你这是炸毛给我看的么”
小猫绿油油的眼珠子一转,露出了一副无辜可怜又弱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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