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笑的,然后很亲切地坐在了对面,声音这么好听,怎么就不用来说正经话?
“萧杭,多来点羊肉串,别太辣,你懂的。干脆不要辣,最近嗓子有点不对。”萧杭做了个一k的手势回应他,左然转头向苏夏点头示意,等到萧杭入座,左然又正式介绍自己:“交换一下,我不叫你沙琪玛,你也别叫我左达志,靠谱吗?我叫左然,左边的左,然后的然,我是萧杭的那个,监护人。”
“左然,神经病吧你,苏夏,你别听他瞎说。”萧杭开好了啤酒,把老板递过来的串整齐地摆在盘子里。
左然又嘲笑他:“未成年喝什么酒,喝凉茶!”
苏夏很难参与他们的谈话,萧杭话不多,大多数是回应左然的嗯嗯和啊啊,左然倒是喜欢嘻嘻哈哈,天南地北上下五千年,什么故事都有,很有趣。
感叹最多的是三人之间的缘分,以为西藏那次不过是陌生人之间的互相路过,谁都不愿意真心介绍自己,连名字都是假的,分别的时候连再见也没说,这种不过是无头无尾的擦肩。就像在香榭丽舍大街,这么热闹,苏夏从来没有任何一个问路的人说过再见
这个夏天多么美好?成年了,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逗留再久都不用再说理由,成年的故事里,自由最贵重,在那样的蓝天白云下,飘荡着传经筒的声音,踏过圣洁的土地,瞻仰着崇高的信仰之城,就这样等来了他,看了很多年的名字——萧杭。
苏夏在脑海里回忆着关于萧杭的语句,萧杭的生日是1994年12月25日,圣诞节,寒风肆虐的晴天,萧子深的日记里是这么写的:
三个月前知道他是个男孩儿,大伙都很高兴,尤其是我爸,打了一块远近闻名的长命锁,大的出奇。算来算去他来的日子,眼看着已经迟到一周了,殊不知他挑了个好日子,今天来了,今天是圣诞节。
他妈妈问我为什么叫他萧杭,一点也不好听,我说他五行缺木,本来应该用航行的那个航的,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是她妈特单纯,什么都信。
萧杭,希望你一直健健康康,茁壮成长,就像隔壁家小康那个孩子一样就挺好,胖乎乎的,看上去没那么聪明,但是嘴很甜,逮谁叫谁,不爱哭闹,很讨喜,走到哪都有糖吃。
爸爸爱你。
电视机里的球赛很有意思,萧杭说:“我认识这个,是不是叫科比?”
左然再一次嘲笑他:“真行唉你,还知道科比,我只认识姚明!”
这个深秋,即将十八岁的萧杭干净得像万里无云的天空,被风雨雷电肆虐过后,安然落地的阳光。苏夏很感谢自己神经大条的回忆和幻想,衣服忘了还。
那么总有个理由再见面吧。
回到酒店,沙发里的男人正襟危坐,手里的烟在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就迅速掐灭了。
“苏景忱,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在我房间抽烟,你是孩子吗,这么不听话!”假装的很凶,其实是满腹的娇嗔。
“我不听话,你呢,我跟你说的你就听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了吗?”
苏夏吓得说不出话,他是真的生气了。这副姿态,只有他面对犯了错的下属才会摆出,至少这么久,就算是现如今已经成年了,一点点发烧感冒,他都忙前忙后,紧张的要死,不合眼地照顾。
“别这么费劲了,把画寄给他,直截了当,告诉他,你就是苏清清的女儿,你来找他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
“这是我和他的事,我有自己的打算,就这么摊牌,太没劲了吧,我有的是时间!”苏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泛着光,镜子里也能看到苏景忱,他无奈的点点头,毕竟爱玩游戏的性格,是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只要事情按着设定的路子发展,怎么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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