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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已经来了,正坐在沙发上与老夫人说话。
沈宴州看到他,点了下头。
有仆人过来,接过他手中的托盘,递上湿润的毛巾。
沈宴州擦了手,走过去,“陈医生——”
陈医生站起来,“老夫人不放心你的伤势,让我来看看。”
“嗯。”
沈宴州坐下来,等他重新包扎伤口。
当白纱层层揭开,露出血红的伤处,似乎裂开了,还往外沁着血。乍一看,挺吓人。
何琴被惊吓到了,走过来,伸手捂着唇,眼圈微红,心疼地说:“哎,这得多疼,陈医生,你可轻点。”
老夫人也很心疼,眼神紧盯着孙儿的动作,见他皱起眉头,也忍不住说:“陈医生,你动作轻点。”
陈医生已经放的很轻了,可上药必然是疼的,跟他动作轻重可没多大关系。但这解释想也没人听,只得放缓了动作。而他动作慢下来,沈宴州不耐了,催促道:“你快点吧,伤口见不得风。”
陈医生:“”
所以,他是该快还是该慢啊?
给富人看病就是这点不好,一个比一个娇贵。
他左右为难了一会,沈宴州又催了:“快点吧,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好。”
陈医生应了声,手上行动加速。伤口包扎后,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沈宴州道谢了,准备让刘妈送他出去。
老夫人出声拦住了:“这两天陈医生就先住下来吧,家里有医生,我放心些。”
陈医生不好拒绝,点头应了:“好。”
正是用晚餐的时间,几人陆续进了餐厅。
沈宴州简单吃了碗米饭,搁了筷子,又想上楼,脚步还没迈出,有人出声拦住他:“宴州,别急,等等——”
说话的是老夫人。她搁了筷子,站起身,脸色有些严肃:“跟我来。”
他们去了书房。
老夫人看了眼沙发前的油画,问他辞退保镖之事。
沈宴州解释:“不喜欢人跟着。也没那必要。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老夫人一听这话就不满了,声音也抬高了些:“谁说的没必要?你这次出国,如果有保镖跟着,会出这种事?你让自己伤成这样子,还说能照顾好自己?”
沈宴州语塞:“只是意外”
“我不管什么意外,你是沈家唯一的子嗣,沈家的顶梁柱,要是有个好歹,奶奶就活不了了。”说到最后,她眼泪都落了下来。她前半生为儿子活,后半辈子为孙子活。沈宴州真出了事,她是挺不过去的。
沈宴州也知道这点,低头认错:“对不起,让奶奶担心了。”
“你要是不想让我担心,就不要再任性。”老夫人语气和缓了些,“听奶奶的话,明天让辞退的保镖立刻到岗到位。”
沈宴州沉思了会,应了:“知道了。”
老夫人这才满意了,也笑着转了话题:“没出国的这两天,是在医院?”
“嗯。”
“这事你做的不对,让家人担心,也让晚晚想念狠了,睡觉都抱着你的衣服。”
沈宴州听到这些,不自觉地眼底氤氲点笑意。
老夫人见着了,继续说:“眼下你们小夫妻感情越来越好了,孩子的事也该上上心,晚晚年长你许多,大龄产妇还是有些生产风险的。”
“嗯。我知道。”
“我也知你一时半会都不想离开她,去陪陪她吧。”
沈宴州上前一步,扶住她的手臂:“我先送您下楼吧。”
老夫人年纪大了,上下楼都有些艰难,先前上楼就是沈宴州搀扶着上来的。她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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