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岳托的黑脸是红了又黑，黑了又红。少年英雄慕容定歌的白脸则是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切磋比试一番，众目睽睽之下，也就不存在反悔的可能。

    而他慕容定歌自谓不是输不起的人，况已做好了失败的心理准备。

    便不再犹豫，站了出来。微微鞠躬，向那老先生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那慕容公子抬手相邀，欧阳锋只觉得有些莫名奇妙，没想到这最后似乎还是要他出手。

    只是小姑娘不停摇着他的衣摆，便只好应允，聊作活动一番。

    轻轻跃上擂台，端详起这所谓的慕容公子。

    确实年轻俊气。面目所有些熟悉，却只一瞥而过。他已垂垂老矣，不太再注重皮囊之物，更何况还是男子。

    复看这慕容公子站姿，根脚扎实，倒有几分武林高手的风范。

    却明显不是那种真正绝顶高手发自肺腑般收发自如的淡然，有些着了痕迹。想来是学其他高手日常形态，却暂时未完全内化成一种习惯本能。

    至于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直觉微微感觉他这慕容公子似乎并不太弱。也只是微微觉得而已，并未面对真正高手那种毛骨皆立的感觉。

    便立在原地不动。毕竟身为成名多年的武林绝顶高手，风度还是有的。

    慕容定歌看着欧阳锋在擂台中央站立不动，有种直面高山的错觉。那不丁不八犹如立松的站姿，那微微含笑的淡定从容，那股浑然天成的气势，都让慕容定歌生出一股无法抗衡的感觉。这是只有在爷爷面前才会遇到的。

    又想及擂台下妹妹甚至其余观者在这老先生跃上擂台之时的欢呼，更觉心中没底，便也立在原地不动。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台下仍有人小声议论着这老先生那飘然一跃。

    那轻盈如飞的飘逸动作，恐怕只有一些无限接近先天或者筑基的高手才能施展出的。

    也难怪擂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即便是他也一时看呆了。

    这老先生实力似乎比他预料的要高出许多。

    两人就这般站立着。欧阳锋出于身份没有主动进攻，慕容定歌脑海不停回想对面老先生那飘若惊鸿的跃然一跳，也不敢或者说忘了进攻。

    时间似乎禁止了，空气中弥漫一股沉凝的气氛。就连擂台下原本稀疏的议论及欢呼声也渐渐不再耳闻。

    慕容定歌额头渐渐泛起了一层汗珠，抬头对上欧阳锋平静的视线，却感觉犹如被猛虎盯住一般。

    心中泛起不甘，面对即将的惨败却更觉心中憋闷。

    本以为能看透胜败，也早已做好失败的打算。到头来却发现似乎还是不能那么坦然面对失败，毕竟习惯了第一后的众人欢呼和羡慕。

    想要反击，却觉毫无把握。渐渐感到体力似乎就这般随着汗珠都流逝掉。

    猛摇了摇头，将负面情绪驱逐出脑海。

    绝不能这样！他是第一的慕容无双，怎么可以这般不战自败？

    即便是败，也要败在前行的路上。

    慕容定歌环视一圈擂台，复快速踏前，双拳猛地捣出，只朝欧阳锋胸前攻去。

    欧阳锋只觉一股怪风扑来，伸手来挡。身体一滞，复又后退了一步。

    却是欧阳锋未想到攻来力道如此之大，一时不备，给击退一步。还真瞧不出这瘦弱的少年公子竟有如此力气。

    不过这慕容公子并未乘机攻来，而是一击即退，又退至擂台另一侧。不知为何，浪费了这次突击得来的机会。

    却原来是慕容定歌方才那猛烈一击，其实不过是聊作试探的虚张声势罢了。

    即便一击之后，觉得对面反击的力道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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