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这个翻译做什么。”
太鼓钟表情一冷:“该说的我也说了,剩下的你们随意。”
他一个扭头就离开了小院门口,隐在瞳孔深处的复杂感情转瞬即逝。
不知道今天审神者所说的话会不会在本丸内传开?
那个五虎退,明明可以听懂审神者说的话,却这么长时间都在扮猪吃老虎……呵,他的身边可是养着五只老虎,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
果然是外表过于软萌,所以才让人忽略了他的杀伤力吧。
无意间触碰到了同事隐藏着的另一面,太鼓钟不禁在心中嘲笑起了自己,说到底,他和那些用固有印象看待付丧神的审神者以及其他陌生人没什么不同。
大家都呆在了固定的框子里,用着固定的角度接触着别人的固定人生,自以为跳出了限制的他们,也不过是从一个框到了另一个框而已。
这么一想,太鼓钟的心中就漫上了无尽的绝望。
岩融咬了咬牙根,提醒了对方一句,至于这位今剑能不能听进去……算了,他能做的都做了,基于同事情他真的尽力了。
果不其然,今剑并没有理会岩融,他在云锦那热情得过分的眼神下,将这块棱角分明的糖块送进了嘴里。
——好凉,而且也不甜。
舌头搅了两下,将糖块往旁边顶了顶,今剑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咬了下去。
只听得“嘎嘣”一声,在场的付丧神们都深有同感的捂住了自己的腮帮子,平时吃饭时不小心吃到了没淘洗干净的小石粒都让他们疼得灵魂为之一震,换成这么大块的石头……
今剑,一路走好。
云锦主动从对方的手里把糖罐拿出来,她精挑细选了最大的一块塞进嘴里,“咔嚓嚓”,这是她的牙齿与玉石接触后发出的声音。
听上去,确实有一种美味的感觉。
脑海里蹦出了这句话的付丧神立刻摇头仿若疯癫,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了出去。
“三日月殿,你要不要去看看今剑的情况。”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莺丸叹气,这应该如何评价呢,只能说,这位审神者的行为又一次刷新了付丧神的三观,看看周围同事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心里现在肯定是万马奔腾。
能够轻而易举的咬碎玉石,这绝对不能用单纯的牙口好给蒙骗过去了吧。
“小狐丸殿,还是你去吧。”
三日月完美甩锅:“你知道的,今剑他从来到这本丸起就和我十分的不对付。”
这两人的关系差到,就剩在战场上互相陷害出人命了。刚才那劝阻不应该让三日月说,换成石切丸,或许今剑就不会那么冲动的去吃了糖。
当然不久前发生的事实也证明,即使是据说和今剑关系最好的岩融来劝,都半点用不顶。
不行不行,一提到糖这个词,他们的牙都酸了起来。
“我?”
正安心看戏的小狐丸转过了身来,头顶上的两撮头发像耳朵似的晃了两下:“不不不,这浑水我可不去趟。”
他是喜欢看些热闹的东西,却没有自己走上台当演员的意思。
那么多人都在,怎么偏偏让三条家的刀上去?在这本丸可没有什么一刀派一家人的说法,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或许有时候需要表现出虚伪的一家亲,让某些审神者感到贴心。
不过眼前的这位,一看就是并不介意某些小问题的人。
“那也不能放着今剑不管了吧。”
发出了惊天响的声音后就没有了动作的今剑,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让人觉得十分心疼。
这至少得是轻伤。
然而带给了心灵多大的重创,也就今剑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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