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些人甩开。又走了一路,但见田地荒废,上面长满了杂草。蒋毅鑫进了几个村子,人都走光了,井边和坑上还有几具尸体,看上起已经死了几天,开始生蛆虫。
蒋毅鑫顿时大惊,一间一间屋子敲过去,才在角落的一间茅草屋里听到有人应声。里面的人慢慢地打开门,是一个瘦得皮包骨的老人。蒋毅鑫急忙问道,“老大爷,你们村子出什么事了?人都上哪去了?”
那位老人家咳了几声,有气无力道,“遭灾了,人都逃灾去了。就剩我们这些老头子等死了。”他面色惨白,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蒋毅鑫连忙将他扶到炕上,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才醒了过来,喘息道,“你有没有带吃的,我已经……五天没吃过一口了。”
“有,你等着!”
蒋毅鑫急忙走回去拿,走到拴马的地方取了干粮回来。老人见了食物,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便抢了过去,嚼也不嚼,硬生生直往下咽。蒋毅鑫拿着水壶在一旁劝道,“慢点,喝点水。”
老人却越吃越凶,一口气吃了五个大饼,才停了下来。看得蒋毅鑫大惊不已,突然,老人打了一个嗝,全身不住颤抖,伸手要水。蒋毅鑫急忙递过去,那双手却软了下去,水壶也掉到地上。蒋毅鑫一把捡起水壶,再看时,那老人已经瘫在坑上。
蒋毅鑫急忙去推,老人却纹丝不动。他害怕地伸手去探老人的鼻息,果然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这人已经撑死了!
蒋毅鑫只好草草挖了一个坑,将村子里的死人都埋了。骑上马继续赶路,到了一条小道上,突然两边跳出了六七个蒙面人,手上都拿着锄头、小刀。为首的那人拿着一把刀,喊道,“识相的将身上的银子和干粮、还有这匹马都交出来,爷就饶你一条命!”
蒋毅鑫也不下马,冷笑道,“你没看我这身淄衣吗?我可是朝廷的九品捕头。”拦路的人却大骂道,“抢的就是你们这些狗官!关东大旱,你们不赈灾,反倒借着天灾掠夺民脂民膏。我们要替天行道。”
领头的挥手道,“别跟他废话。”六七个人都冲了过来,蒋毅鑫从他们的话里知道一定有隐情,因此也不下狠手,只是将他们暂时点住。为首那人见状不料,转身就跑。蒋毅鑫一拍马背,整个人一跃而起,跳到他面前。那人还想反抗,他右手一抬,对方手中的那把刀便掉到地上。
那人急忙磕头求饶,说自己是附近的农夫,因为饥荒,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蒋毅鑫细细查问了一番,确定他们说的都是时候,便给了他们一些碎银子,挥手让他们走。他不敢再多停留,拍马赶去河州,一路上果然又看到逃荒的百姓,许多人费力地扒拉荒地,希望从里面找到一些野菜。还有的人吃观音土,甚至卖儿卖女,易子而食。
到了河州,蒋毅鑫终于看到了他期望中的施粥棚。许多人百姓排队领着稀粥。蒋毅鑫凑上去一看,破碗里的粥里只有几粒米,稀得如清水一般。城门紧闭,不让逃荒的百姓进入。
蒋毅鑫拿出批文来面前进了去。这时候的米价已经涨到一斗四百文钱,是白展堂他们两个月的工资。蒋毅鑫留下来回的路费,将给众人买礼物的钱全买了粮食。不过一两包大米只是杯水车薪,对于几千的流民来说,一人一碗都做不到。灾民舔完碗,将目光看向蒋毅鑫的那匹马,连日赶路,马也瘦了许多。
看着这一双双饥饿的眼睛,蒋毅鑫赶紧骑马进城。他着急赶路上京城,少不了这匹马。蒋毅鑫找驿站小吏问清了情况,勉强睡了一晚,再也不停留,朝京城赶去。
今年开春以来,关东便少雨。入了夏,更是连着几个月滴水未下。刚开始还只是缺少,不久便酿成了旱灾。饥荒一起,地方官员便向朝廷告急。天子立即拨下钱粮,命地方官抓紧赈灾。百姓以为这下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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